而在伯陽甫一旁的姬友則是慌了神,臉色惶恐的看著姬動。
“王叔,要不要上來坐一坐?”
“這天子之塌,坐起來可比你家中之塌舒服得多!”
“虢申二人的禮重不重呀?”
姬動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姬友,對於這個“便宜叔叔”沒有任何感情。
“不了……不了!”
“大王……我不想當天子了!”
“大王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看到主位之上的姬動,沒有一絲的萎靡之氣,反而無比精神,絲毫不像是一個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人,他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尤其是現在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完全不像是平日裏那樣,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尤其是姬動說道“虢申二人的禮重不重”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周天子的不簡單,他絕對不是表麵上的那樣昏庸無能毫無城府,相反城府深得可怕。
“太史伯,你可有話說!”
姬動不理會姬友看著一言不發的太史伯問道。
“老夫,無話可說!”
“自古勝則王敗則寇,是戮是誅,大王直言便是!”
太史伯閉上了眼睛說道,其實他的內心之中也充滿了懊悔,後悔參與虢、申兩個人的事情,以至於現在晚節不保,落得一個亂臣賊子的名聲。
“你曾輔佐過我大周兩位先王,孤以為你對大周忠心耿耿,卻不曾想你竟然會摻和虢、申二人之事,引火燒身怪不得孤!”
姬動對著太史伯說道,在王朝之中,太史伯可謂是德高望重,姬宮湦的父親姬靜(周宣王)更是對其無比信任。
所以姬動搞不懂這種突破大周底線的事情,太史伯為什麼會參與其中。
“陽伏而不能出,陰迫擊而不能蒸,大地震動、岐山崩塌、三大河川枯竭,此乃亡國之兆,大王行事已然天理難容!”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吾等不甘因大王之禍,而如傾巢之卵!”
伯陽甫看著姬動說道,說得非常大義炳然。
他的意思就是周天子做的事情天都看不慣,想要將周朝滅亡。他們不甘心因為周天子的昏庸而與周朝共沉淪,成為傾巢之卵。
“嗬嗬”
“老大夫,你枉活七十有六也。大周累卵,究其根源,問其原由,焉是孤之過錯?”
“然不為虢、申二人把持朝政,將孤視之如傀儡,植其黨羽,肆意妄為,擅改朝令,敗壞綱紀乎?”
“老大夫處世深久而眼界開闊非孤能媲之,然此事卻不究根源隻求片麵,竟與虢、申公為伍!”
姬動看著伯陽甫說道,語氣愈發的冰冷。
而姬動身前的伯陽甫則是臉色赤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大夫之名,孤即位之前便有所耳聞。”
“你世居豐京之南,厲王時被召公舉薦入朝,後被先王宣王重用,遷至大夫任太史;理當匡君輔國,安邦興周,何期反助逆賊,同謀篡位!罪惡深重,天地不容!”
“你……昏君……!”
聞言伯陽甫的臉色更加的羞紅,更加感覺胸悶氣短,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而在伯陽甫一旁的姬友則是慌了神,臉色惶恐的看著姬動。
“王叔,要不要上來坐一坐?”
“這天子之塌,坐起來可比你家中之塌舒服得多!”
“虢申二人的禮重不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