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無需拘禮,錦兒不過是想請許大哥吃宵夜。”元錦笑著從院門外走進來,她的手裏提著一個食盒,腳步輕快得一路走到了許柏崧的跟前,“怎麼?許大哥不請我進去坐坐?”
許柏崧滿臉驚色,他定定地看了元錦半晌,見她依舊眯眼輕笑,他歎了口氣,轉身往屋內走去。
衙役掌了燈便退下了。
元錦將食盒擱在茶桌上,將裏麵的菜一個一個得拿出來,有龍井蝦仁、鮮筍烏雞湯以及香菇青菜,以及一碗白米飯。她將白米飯放到許柏崧的麵前,然後坐在了對麵。“這是錦兒在‘鶴新居’裏親自為許大哥點的,嚐嚐。”她說完抬眼看向站在一邊的許柏崧,眼中雖然笑意明顯,但卻讓許柏崧覺得心底一片冰涼。
“錦兒客氣了,我已經用過晚膳了。”
“嚐嚐吧,說不定能想起點什麼。”元錦收回目光,垂下頭淡淡地開口,散落的發梢遮住她的側臉,一片陰霾落在來,嘴角的笑意漸漸便凝住了,“許大哥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許柏崧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許久之後,也坐了下來。
“為什麼?”元錦抬起頭,目光驟然清冷,她看向他的眸子裏有簇火猛然燃起,如同是黑夜裏形影鬼魅的鬼火。
許柏崧不敢直視她的目光,隻垂下頭看著桌上的那些飯菜,“老師對我恩重如山,怎麼會……”
元錦沒作聲,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蝦仁放進嘴裏,咀嚼了幾下。她從申時等到戌時,等的菜都涼透了,這一入口,果真艱澀難咽。於是,她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許柏崧愣愣地看著她的動作,好像看到元明坐在他麵前一樣,他閉了閉眼睛,勉強讓心神平複下來,“學醫之人,怎麼會不知道吃飯就水有傷腸腹?”
元錦拿著水杯在手中轉了幾圈,她的目光從水杯轉到飯菜,最後落在了許柏崧的臉上。“你是不是也常這麼跟爹爹說?你可知道,爹爹一直希望你能懸崖勒馬?”
“懸崖勒馬?”許柏崧苦笑了一聲,也拿起筷子猛吃了幾口菜,狼吞虎咽的樣子就像是餓了好幾天。
“你將兩種毒分別下在他的茶水和飯菜裏,利用爹爹平日裏吃飯的習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毒害,你當真毫無悔過嗎?”元錦重重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人一下子站了起來,怒目而視,“爹爹一手將你養大,時常帶在身側親自教導,我以為你們應當情同父子。可是為什麼?你會親手將他殺死了?”
“因為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那封密函?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那上麵有我的名字。”許柏崧說著又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與不忍,“錦兒,聽我的話,好好做你的元家二小姐,這些事情你不要再過問,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有好處……”
“我不像你那樣貪生怕死,我也說過,我隻想做到問心無愧。”元錦泛紅的眼睛如染了鮮血,狠狠地瞪著許柏崧,“那密函裏到底寫著什麼?”
“許大哥無需拘禮,錦兒不過是想請許大哥吃宵夜。”元錦笑著從院門外走進來,她的手裏提著一個食盒,腳步輕快得一路走到了許柏崧的跟前,“怎麼?許大哥不請我進去坐坐?”
許柏崧滿臉驚色,他定定地看了元錦半晌,見她依舊眯眼輕笑,他歎了口氣,轉身往屋內走去。
衙役掌了燈便退下了。
元錦將食盒擱在茶桌上,將裏麵的菜一個一個得拿出來,有龍井蝦仁、鮮筍烏雞湯以及香菇青菜,以及一碗白米飯。她將白米飯放到許柏崧的麵前,然後坐在了對麵。“這是錦兒在‘鶴新居’裏親自為許大哥點的,嚐嚐。”她說完抬眼看向站在一邊的許柏崧,眼中雖然笑意明顯,但卻讓許柏崧覺得心底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