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人心之音?”這一次,不光是劉滄好奇,船上的所有人都一下子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何為人心之音?”
“人的脈搏、心跳都是有韻律的,有急有緩,或急或緩,每一次的呼吸都有著不同的節拍。那些名家所做的曲子,是靠耳聽眼見,一點點感受出來。公主與皇子身份貴重,名曲怕是早已聽膩,不如現場撫琴譜曲不更好?”元錦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好像這些說辭就是實實在在的道理一樣。但歸根結底是她根本不會彈奏什麼曲子,略懂的琴技也不過是彈棉花之音,若真要拿出來被劉央笑話,她寧可跳船。
“甚是有趣啊!”劉滄說著看向劉央,想聽聽他的意見。
劉央也覺得有意思,撫人心之音?他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的,不過既然她想撫,那便撫吧,“該如何撫?”
“琴有七弦,取一弦即可,係於一人手腕處,方可撫。”元錦撩起袖子,挽起元音的手,做了一個撫脈的姿勢,“由脈象為譜如何?”
元雪早就聽懵了,她自小學琴藝,琴師傳授心得法門,卻從未聽聞撫什麼人心,可話已出口,賭已立下,哪能說收回就能收回的,“可是大姐不懂把脈之技,這未免……”
“妹妹亦不懂琴藝,但曲音由動,動皆音律,大地萬物皆是曲譜,姐姐無需憂慮。”元錦垂著頭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暗歎自己的忽悠之法又高了一重,對於元雪這種尋事頭的人,就是要這麼整治她。
“元二小姐對音律頗有見解啊。”涅陽佩服地看著元錦,心中又對她生了幾分好感,她沒想到傳聞中的鄉村二小姐,對琴藝如此有見底,她自小見的琴師多了,卻也沒聽過這般高深的言辭,今日還真是不虛此行。
“那如此,便開始吧。”酈邑狠厲地瞥了元雪一眼,沉聲應和道。
元雪被她看得一震,心慌得後退了一步,原本切磋琴藝,她是有必勝的把握的,甚至能借此羞辱一番,讓她在三皇子麵前抬不起頭,但眼下這局麵,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丫鬟在船上尋了一把古琴,取下兩根琴弦放置在茶桌上,那琴弦是有多股蠶絲合成,弦韌而音明,遠不是普通馬尾能比擬的。
元雪看著那琴弦,眉頭大皺,側頭去看元錦,卻見她也正看著自己,眼中笑意盈盈,絲毫沒有恐慌之色。她心頭有些憋悶,本想給她下套,如今卻把自己套進去了,如今輸贏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旁的酈邑。她餘光撇去,驚出了一頭的冷汗。“妹妹先請。”
“姐姐不必如此驚慌,如此撫琴,妹妹也是頭一次,未必能撫好。”元錦說著俯身取了一根琴弦,還沒拽穩卻被元雪奪了過去。
“謝謝妹妹。”元雪捏了琴弦往一旁避了避,生怕元錦又搶回去。
元錦暗自歎了口氣,隨即又拿起另一根琴弦,“既是涅陽公主相邀,那便是主人,便由涅陽公主指定譜曲之人吧。”
“撫人心之音?”這一次,不光是劉滄好奇,船上的所有人都一下子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何為人心之音?”
“人的脈搏、心跳都是有韻律的,有急有緩,或急或緩,每一次的呼吸都有著不同的節拍。那些名家所做的曲子,是靠耳聽眼見,一點點感受出來。公主與皇子身份貴重,名曲怕是早已聽膩,不如現場撫琴譜曲不更好?”元錦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好像這些說辭就是實實在在的道理一樣。但歸根結底是她根本不會彈奏什麼曲子,略懂的琴技也不過是彈棉花之音,若真要拿出來被劉央笑話,她寧可跳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