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邊生死一線間(2 / 2)

此時眼巴前就是弛靈江邊了,等到了渡口上了船,江麵之上的兩望城也就近在咫尺了。

但沒成想,對麵也是下了血本了,麵對陳由千餘兵卒的護送。

竟不顧性命的集結在弛靈江邊,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守著渡口,更是毀了渡船,鐵了心要將白子九留在這大魏境內不得出!

此時相隔百步,借著月光已能看到江麵黑壓壓的人群,正手握寒刀嚴陣以待。

“九公子,不可強過”陳由低聲道:“晉州本是商貿之城,軍馬不盛,這一千人雖是當年與我出生入死的悍卒,但如若真在此處交戰,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對麵。”

白子九聽罷微微點頭,對麵人手,這一路上他也打了不少交道。

皆是那練武多年的亡命之徒,一個個武藝高強以一敵十,此時彙聚百餘人在此,戰力之強難以想象。

也不知是秦歡和宇文台誰派出來的,為了殺他竟如此不計後果!

“對了,剛才就一直想問,姑爺怎沒和九公子一道呢?”老陳疑惑道。

“搬救兵去了”白子九回道。

老陳聽罷大笑道:“那就好說了,本來我是怕對麵有那一等高手坐鎮,如若姑爺帶人來了,那對麵多少高手都是烏合之眾!”

當今世上,高手分為三種,一是顯於人前;二是大隱於市;三是未知仙人!

顯於人前的高手大多數已經做了名門望族的客卿,登堂入室。

像之前的元瓊京,或者此時對麵暗藏其中的部分人,都算是顯於人前的那種,名頭響,實力盛!

而那些大隱於市的則少有人知,雖不說一定比顯於人前的強上許多,但不為人所知的神秘總是會引人遐想!

隱士之強在於隱,隻要一日不曾顯露,就有著一日的威脅。

至於仙人,沒人見過,實在是不好說了。

剛剛按照陳由所說,王初七所搬的救兵應該就是大隱於市的那種,隻是他並沒有說那些究竟是何人。

就在白子九這邊言談之際,對麵江邊的亡命徒們待不住了,其中一個看不透深淺的大漢,扛著把卷了刃的大刀說道:“那個皇帝小兒在哪呢,出來讓爺爺砍上兩刀,咱都好回去睡覺了!你一睡不起,我明早領錢!”

白子九聽了不氣反笑,他倒是真覺得這人有點意思,就是有點沒腦子。

自己又不是傻子,怎會自己走出去被他砍?

沒等白子九回應,對麵那個大漢又喊道:“不願意出來也沒事,兄弟們,辛苦點,衝過去一個個揪出來,隻要摘了瓢把子,咱就可以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了!”

“對!”

“吃香的喝辣的”

......

好家夥,對麵這幫亡命徒才不管什麼兩軍對壘的禮儀,在那自說自話間就把事定下來了。

話音剛落就一擁而上,百餘人麵對千餘兵卒毫無懼色,各個雙眼血紅,麵帶獰笑,猶如那江中奔流而出的亡魂!

“沒法了”陳由眯著雙眼深吸一口氣,大喊道:“全軍聽令,列陣!”

千餘兵卒皆是步卒,聽了令後,列陣排開!

執盾者上前跪地,執矛者在其後尋縫隙間將矛探出,瞬間白子九與對麵的亡命徒之間就形成了個隔絕人牆。

而剩下手執弓弩的兵卒則搭箭彎弓而射,百步之內,殺人足矣。

隻不過伴隨著箭雨飛出,對麵百餘亡命徒的速度絲毫不減,竟頂著箭雨直衝過來。

轉眼便衝至盾牌列陣之前,腳踏盾牌一躍而起,像那餃子入鍋般跳入陳由的列陣之中。

往日的戰鬥,這些兵卒何曾見過如此之多的武夫俠客,更不曾想象會有過箭雨而不死,一躍高過列陣長矛之人。

如此一來,他們的攻防似乎都失了意義,此時隻能拔出腰間佩刀短兵相接。

但兩軍交戰將求個氣勢!

剛才對麵百餘人一波衝擊下來,陳由的兵卒內心震蕩不已,多次經曆生死的他們雖不至於懼怕,但心裏依然有了會輸的想法。

未戰先憂,這可不是好兆頭。

“一個武夫好對付,如此百餘人的武夫還真是讓人頭疼啊”一直在後麵看著局勢的陳由眯眼說道。

隨即他率先取過馬前卒捧著的長刀,在空中一旋,橫刀立馬!

大喝一聲:“全軍聽令!圍殺,寧死不退!”

軍令一出,猶如天音!

眾兵卒沒有絲毫猶豫,皆拔出佩刀,將那些亡命徒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層又一層。

緊接著,隨著陳由一聲令下,所圍的圓形不停收縮,與亡命徒們車輪搏殺。

前麵的人倒了後麵的人跟上!

此時縱使那些亡命徒輕功再好也不可能一躍而出,千餘人所圍的寬度,讓他們無從可飛。

如若飛起,定會落入人群的亂刀之中.....

一方層層逼近,一方死命相守,鄉野武夫冒失入陣與千餘兵卒的死戰不退,白子九全都看在眼裏。

隻見他左手微微攥緊紅傘,右手緩緩向著單刃劍阿的劍柄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