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九聽罷看了眼眾人,全都在那憋著笑意,就連一向嚴肅的張一刀,嘴角也有些個抽搐。
“得,當我失心瘋好了,居然問了這個問題”白子九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來他想著,自己的阿姐特意留了老白在他身邊護他周全,那老白肯定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結果如今來看,這老白不僅不是深藏不露,還是實實在在的表裏如一,純牌的管家公啊!
白子九收起些許失落,之後隨意的說道:“行了,聊正事吧,阿姐當日的籌劃也就到了這步,接下來得自己走了。現在送到西怎麼個構成?”
此前一直主事的張一刀麵色凝重的說道:“刺殺的買賣還在做,一如當日郡主所說,以殺人收人心,剩下的郡主沒說,我們也都沒做。”
白子九聽罷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消息得有,不管是鄉野還是朝堂,那都不能少了。所以青樓的買賣必須要有!而且不必拘泥在兩望城,要開就開到南朝都城去,而且得隱秘著來,不能讓外人知道了與送到西的關係。”
“青樓的買賣?”張一刀皺眉道:“這一攤,誰來支?”
還沒等白子九回應,一直困得直打哈哈的曹司倪來了精神,叫嚷道:“那肯定是九公子了,在洛州那兩年,青樓裏的事他熟稔的很!”
白子九瞪了一眼曹司倪,對張一刀回道:“此事交由曹司倪主外,德德姐在後麵幫襯著便是了。姑娘的話,盡可能從送到西裏挑,但得她們心甘情願來做這事,咱不強求。”
張一刀一聽陷入了沉默,也沒個同意與否的意思。
慕容德德見狀主動說道:“那兩望城這邊怎麼辦?”
“我姐夫也去南邊”白子九笑著回道。
這讓一向風情萬種的慕容德德,一時間雙頰現出了紅暈,竟有些少女的羞澀之感。
“還有這攤子目前太小了,北朝那邊現在回不去,陳由露了底也不知道能挺多久,那咱就繼續往南邊紮!”白子九瞥了一眼沉默的張一刀,繼續說道:“殺人的買賣也得往南邊去些,所以姐夫得去,這我到時單獨和他說。”
“至於張叔和牛老頭,就留在兩望城吧”
“還有新進來的人,要和他們說好殺人的規矩,底線低的人咱可以留,那些沒底線的趁早打發了吧,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
白子九說完,沉默許久的張一刀回應道:“這我知道,郡主當日囑托,不曾忘。”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開始,張一刀的反應有些反常,這讓白子九有些摸不著頭腦。
以他對張一刀的了解,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搶了他主事的位子,至於究竟為何,他暫時沒空深思。
接下來,他繼續和眾人說道著自己這幾年所想,算是把送到西安排的明明白白,唯獨沒有自己的這塊。
小半天轉眼便過去了,待領了命的眾人退下後,一直沒露麵的王初七,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
一見白子九第一句話就是:“如若是為了撮合我和慕容,那你還是省省吧,我不去南邊”
白子九笑了一下,搖頭道:“怎會呢?南邊得有個支殺人攤子的人啊,不然僅靠兩望城,不方便”
“論修為我不如張一刀,論殺人我不如牛雙喜,為何讓我去?”王初七冷淡的說道。
白子九回應道:“送到西離不開張叔,至於牛老頭,姐夫你也知道,他不喜主事。”
王初七聽罷,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冷淡道:“為何剛剛沒說你和老白要做什麼?”
白子九笑著回道:“那當然是自有安排!”
“想當刺客?”王初七問道
“那是自然!”白子九回道
“你當不了!”王初七語調冷淡,直插白子九的內心。
白子九有些急了,疑惑道:“怎麼就當不了了呢?難不成姐夫對我日後劍道路途不看好?”
王初七搖了搖頭,說道:“與此無關,你......太耀眼了,走不了刺殺的門路。”
白子九聽罷,有些愕然。
本來準備好的反駁之言,也憋回了肚子裏。
耀眼?
是長得太好看了?
正當白子九愕然無語之際,王初七將一封書信扔到了白子九麵前,冷漠道:“這是南越那邊的書信,說是讓你親啟,等過幾日我帶你去殺人,悟了劍勢,就著手把南越的事情辦了吧。還有,今日做的不錯,但還可以更好”
說完,便出了門不見蹤影了。
隻留下白子九在原處一臉疑惑。
“我怎的就當不了刺客了?太耀眼?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