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容看著骨灰盒,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能查下是誰寄存在這的嗎?”
工作人員說道:“那你去前台辦一下相關手續,你就能查了。”
“好的,謝謝。”張慕容和毛大哥來到前台,說明了情況,想要查詢一下這個張山的骨灰盒的寄存情況。前台為張慕容辦了手續,之後張慕容和毛大哥來到檔案室,請工作人員幫忙查閱一下。
結果顯示,這個叫張山的人確實一年前是在這個殯儀館火化的,火化之後骨灰就一直寄存在這,被家屬寄存了十年,並且也查到了家屬的電話。
張慕容看到這一串電話號碼,並試圖撥了過去,可是提示為空號。
工作人員在一旁喃喃道:“又是個空號家屬啊。”
張慕容問道:“什麼意思啊?”
“好多都是這樣的情況,家屬留的是空號,我們也不會去核實號碼,反正人家交了幾年的寄存費,到期了我們會聯係家屬,如果聯係不上,那骨灰也就扔掉了。”
毛大哥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有些家屬並不看重骨灰,覺得沒什麼用了,隻是交了幾年的寄存費,之後就再也不管了。”
張慕容和毛大哥離開了殯儀館,駕著車來到了一家飯店。
毛大哥熱情地說:“張老弟,這頓我請你,那個……”
張慕容知道毛大哥的意思,是要那找張山的錢。張慕容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毛大哥。
“裏麵有二十萬,請你繼續幫我找張山。”
“哎呦,二十萬呢,張老弟是真講究啊,但是張山已經死了啊,還找什麼啊?”
“他絕對沒死,他用障眼法想蒙混過去,他沒死,相信我,你再幫我查一查他。”
“行,這錢我收下,我肯定給你個最終的答複,即便是張山死了,我也給你一個讓你堅信的說法。”
張慕容點了點頭。
今天的毛大哥分外熱情,點了一桌子的菜,並且跟張慕容時不時地套著近乎。
張慕容心想,跟我有什麼好套近乎的,給你姓毛的二十萬,你都快把我當爹一樣供著了。我自己還欠下好幾百萬呢,都不知道怎麼還呢。
毛大哥吃著東西問道:“張老弟,其實我還是有點想知道,你和張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惜一切代價要找這個人?”
張慕容沒有說話,嘴裏嚼著菜。
“當然啊,我一方麵是好奇這個事,另一方麵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有助於我這邊的調查嘛。”
張慕容看著毛大哥,感覺這個人也是個小市民,有奶便是娘的人,心裏想著自己該不該和這個人說實話呢,畢竟給了他錢,他又不會賣我。但轉念一想,人心隔肚皮,自己和劉媛媛的事,已經讓張山這個人外人了解了,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多一個人知道,對自己沒有好處,即便姓毛的不知道事情原委,也不會太影響他去找人吧。
毛大哥說道:“怎麼,張老弟,還是不願意透漏給我一些信息嗎?能花這麼大價錢,讓我去找個‘死人’,一定原因很重大吧。當然了,你跟我說了,我也會替你保密的。”
毛大哥步步緊逼著張慕容,想從張慕容的嘴裏探聽到有價值的東西。
張慕容又吃了一口菜,想了想,說道:“他欠我錢。”
“那應該是不小的數額吧?”
“嗯,不小。”
“怎麼回事?”
“我委托張山找人,找王靜,我先把錢支付給他了,規定了時間期限,可是他沒找到,並且不退我錢,我很生氣,給張山打電話也打不通,失去了聯係,我想找到他,讓他把錢給我退回來。”
“你確定那是張山嗎?”
張慕容知道毛大哥這個問題的意思,因為在毛大哥心裏,張山已經死了。可這是不可能,如果不是張山,難能是誰呀,自己也確確實實欠出去好幾百萬啊。
張慕容說道:“不管怎麼樣,麻煩你了毛大哥,即便張山死了,你也得給我一個明確他死了的證據,讓我相信他確實是死了。”
“這沒問題,你放心吧。”
毛大哥愉悅地和張慕容攀談著,可張慕容心思卻不在毛大哥身上,也不在滿桌的菜上,心裏思緒複雜,猶如一團漿糊一樣。
吃過了飯,張慕容與毛大哥道別後,坐在路虎車上,心想著自己該去哪呢,毫無目的啊。這一階段,自己損失了大量的金錢,現在來看錢已經不重要了,而是要擺脫這種生活,這種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