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不是張山。”
“那你怎麼會知道我殺了劉媛媛,怎麼還知道得這麼透徹?”
“對啊,我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透徹,我想那個叫張山的,也沒有我知道得透徹。即便張山知道你殺了劉媛媛,但他又怎麼會知道你大學的事情呢,還知道得這麼細。而我,知道你和劉媛媛大學的事情,都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發生的第一次。”
張慕容被徐曉燕的話驚住了,張慕容極力冷靜下來,心想,是啊,怎麼徐曉燕會知道這麼多。張山,就算他是神探,能調查出劉媛媛事件的真相,但是大學期間的事,張山不應該這麼清楚啊。難道徐曉燕是自己大學期間的朋友,可是不應該啊,徐曉燕這麼年輕,跟自己大學同學的年齡也對不上啊。
張慕容試探地問道:“你是誰?你和張山是什麼關係?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劉媛媛大學期間的事的?”
徐曉燕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是吧,這回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張山。你現在還要殺了我嗎?”
“那你究竟是誰,回答我!”
“那麼想知道嗎?”
“是的!”
張慕容緊緊地盯著徐曉燕,徐曉燕淡淡地看著張慕容,說道:“張慕容,我做的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徐曉燕說完,便脫去了身上的睡衣,露出了白皙的肌膚,還有那顯眼的腹部紋身。
張慕容看著徐曉燕的身體,說道:“你幹什麼,這個時候了,還想要來點刺激,死前最後的纏綿嗎?行,我答應你,來吧。”
張慕容的精神已經十分恍惚了,殺掉徐曉燕的心已經鐵了,既然徐曉燕想纏綿,自己為何不答應呢。以前和徐曉燕在一起叫纏綿,而現在,此時此刻,應該是蹂躪吧,張慕容心想。
徐曉燕吼道:“你別過來,你別動,你就靜靜地看著。”
張慕容不屑地說道:“臭婆娘,還裝矜持呢。慕容二老死了之後,你就拒絕過我,真是夠現實的。這次,怎麼,隻能看看嗎?”
徐曉燕冷冷地說道:“請你注意你的措辭。你看著我的身體,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嗎?”
張慕容嘴角向一側上揚著,說道:“熟悉,這不是慕容集團的新任掌門人的身體嗎,熟悉著呢。”
徐曉燕說道:“你看看這個腹部的蝴蝶紋身。”
張慕容用輕蔑的眼神,看了過去,說道:“在這賣什麼關子啊,反正你今天都得死,我必須殺了你,你想跟我纏綿一下,好讓我對你手下留情,不可能的。”
徐曉燕停頓了一下,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蝴蝶紋身,跟你有關係。”
張慕容不耐煩地說道:“你他媽的,到底要說什麼?”
徐曉燕說道:“請你放尊重一些,你欠我的!”
“少來,什麼欠不欠的,你他媽的還欠我的呢。是你害得慕容家家破人亡,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連孩子都沒有了,害得我連公司都丟了!”張慕容邊說著,留下了眼淚,心裏感覺到實在是委屈,做了這麼多違背良心的事,到頭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徐曉燕用一種帶有憎恨的眼光,看著張慕容。張慕容留著淚,迎上了徐曉燕的眼光。突然,張慕容覺得這眼神,震懾住了自己,這哀怨的眼神有點熟悉。徐曉燕看張慕容的眼神,讓迎上目光的張慕容,無地自容。
張慕容小心地盯著徐曉燕的眼神,說道:“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是張山,張山在哪?”
徐曉燕說道:“我不是張山,我也沒見過張山,我不認識他。但我認識你,認識你張慕容,很久之前就認識你。看來,我該告訴你了。”
張慕容緊張得盯著徐曉燕,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一種不祥的預感席卷全身。此時的張慕容和徐曉燕是安靜地對視著,這也許就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寂靜吧。
沉默了一會兒,徐曉燕開口說道:“張慕容,你仔細看我腹部的蝴蝶紋身,你仔細看,這裏其實是個刀疤,而後為了掩飾,也為了美觀,我才在腹部紋上的蝴蝶圖案。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隻知道是蝴蝶紋身,你卻沒有發現隱藏在這蝴蝶紋身下麵的秘密。”
張慕容小聲地,帶有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徐曉燕,你到底是誰?”
徐曉燕咬了咬嘴唇,留下了眼淚,說道:“我就是劉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