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名字叫何花,是李大超的表姐。何大夫一看我和白曉峰背著李大超、劉迪進來,忙站起來讓我們把他倆各自放在病床上,拿起聽診器就準備給兩人做檢查。
我一見,忙叫住校醫何花,“何姐,給這位女同學做檢查就行了,超子沒什麼大事。”說完我對何大夫擠了擠眼睛,又朝著李大超躺著的病床方向呶了呶嘴。何大夫往李大超的方向一看,隻見他正對他表姐做鬼臉呢。何大夫搖了搖頭,用手指虛點了一下李大超,那眼神裏的意思就是,“你呀你,臭小子又裝病”。也是,李大超自從上小學以來,裝病的次數是多之又多,隻不過他的學習成績那真是沒的說,弄不弄就整個全學年第一什麼的,所以老師、家長連帶她表姐對他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看著何大夫去給劉迪檢查,我用眼睛一撒麼(眼睛左右一看的意思)校醫室,發現三張病床還剩下一張空床,立馬一個麻利的摔倒動作,直接就倒在了唯一的空病床上了,嘴裏還在喊著:“哎呀,我的頭怎麼這麼暈?我是不是也中暑了?”隨後對白曉峰喊道:“白曉峰同學,現在我感覺渾身無力,頭暈眼花,我也要何大夫給我檢查一下,你回去和教官、老師請一下假,我和李大超、劉迪同學需要在校醫室做進一步的觀察、治療,今天下午的訓練就不能參加了。”
白曉峰一看我倒在了剩下的唯一病床上了,氣得眼睛都鼓起來了,用手指著我說:“恒子、你、你、你…….”
我一看,一使眼神,“你什麼你呀,今晚還吃不吃好吃的了?快點回去給我們三請假,別耽誤了你的訓練。”
白曉峰一聽我提及晚上好吃的,想起了我的承諾。再一看這情形,他就是想裝病都沒地方了,總不能躺在地上吧。垂頭喪氣的答應著:“好、好,算你倆狠,告訴你倆,晚上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你們看著的…….”白曉峰臨了還威脅了我倆一句,就返回操場繼續他的痛苦戰軍姿去了。
我和李大超裝模作樣的躺了一會,就坐起來聊天了。副班長劉迪是真的暈了,清醒後何大夫給她紮了一針,又給她吃了幾片降暑的藥物,但她還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來。
校醫室房間寬敞、南北通透,微微的夏季暖風穿屋而過。聽著操場上此起彼伏的口令聲,我和李大超感覺怎麼是那麼的悅耳!我倆在校醫室裏發著感慨,哎,剛才在操場上,訓練站軍姿的時候,怎麼沒感覺命令原來是那麼的叫人舒服呀?坐在床上坐累了,我倆甚至跑到窗口,對著操場上訓練的同學們指指點點,說這個同學站歪了、那個同學站的直晃蕩了。真是書生意氣、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看的何大夫、劉迪是一臉的無奈。何大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我倆說:“看你倆這活蹦亂跳的樣子是中暑好了,應該可以回去訓練了,這樣吧,我叫你們老師來一下,讓他帶你倆回去參加訓練如何?”
我和李大超一聽要回去訓練,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倆蹭的一下,立馬就分別趴到各自的病床上,馬上中暑情景再現。一個個眼緊閉、牙緊咬,一幅快要斷氣的架勢。看的何大夫直搖頭,沒辦法,何大夫和我倆家關係都非常好,說一句親密的話說,那是看著我倆長大的。也忍不心來,把我倆從校醫室裏攆出去。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不見心不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