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狹長幽深的暗穀,四下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芒。陰寒蝕骨的寒風呼呼地怒吼著。此時,龍子天正被一個巨大的寒風暴吹拂的漫天飄蕩。全身上下的衣衫都被刺骨的寒風吹的破爛不堪,一絲絲刺骨的寒氣襲入血肉,皮膚表麵更是附滿一絲絲滲人的血跡,某些脆弱的部位甚至布上一層薄薄的血枷,慘不忍睹。
龍子天剛掉入暗穀,突然一個巨大的龍卷寒風暴破空而來,龍子天被死死地嵌在風暴之中,一道道刺骨的寒氣猶如一把把冷厲的冰刀一般,狠狠地在龍子天周身切割而過,一絲微弱的電芒在龍子天頭部遊走,死死地保護著腦袋,以免被冰刀爆了腦袋。
片刻,龍子天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體內有三道不同聲調的聲音不斷地呼喚著龍子天。但是外部惡劣的環境讓龍子天不自覺地消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疲憊感湧上心頭,心靈深處兩個聲音不停地爭吵。
“睡吧,孩子你已經步入絕境了,沒希望了,還不如趁最後的時間多睡睡覺吧!”“不,不能睡,絕不能睡,父親他們很可能已經身處險境,龍子天,你不能放棄,給我振作起來。”“你完了,完了,完了你知道嗎?趕緊睡睡吧。”“不能睡,龍子天,振作……”
體內兩個聲音不斷折磨著自己,龍子天根本聽不到華老他們的聲音。隻見一個瘦弱的身影,漫無目的的飄蕩在冷厲的寒風中,寒風呼嘯,耳畔邊轟隆隆的,腦海中更是一片亂糟糟的。
“靈兒……”突然,龍子天想起了那個俏皮可愛的少女,少女纖細的身段仿佛出現在麵前一般,少女笑吟吟地看著龍子天,粉嫩的臉頰兩側,兩個小巧可愛的小酒窩,淺淺地映在完美無瑕的臉蛋上。“子天哥,你一定要活著回來,靈兒等你。”少女的聲音如同一連串鈴鐺似的叮鈴鈴地響起,龍子天內心突然狠狠地一顫,努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卻見少女嬌弱的身影逐漸向後退去,緩緩地消弭無蹤。“靈兒……”
……
龍家議事大廳:
“兄弟們,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經過這一個月的深思熟慮,我決定一定不能讓衛家得逞。否則,真的就像張恒兄說的一樣,衛家今日割據我龍家一個礦脈,明日割據一塊土地。後日很可能要吞並我們天龍八路,所以我們決不能心軟,哪怕是付出血的代價,也要讓衛家掉兩塊肉,讓背後指揮衛家的那個人滴兩滴血。”龍戰狠狠地一咬牙,他想明白了,對於這種威脅他們決不能屈服,否則隻會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到時候說不定自己這邊就死的沒人了,那他還守護誰?守護之名意味著什麼?守護之名意味著死戰,意味著要用生命換取我們守護的人的安全,意味我們的使命。
“好,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龍戰兄說的正是這個道理,他衛天旗既然想吞並我們,那我們也決不能做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反抗才是硬道理,今天我們將要為我們的族人而戰!”馮天候語氣略顯激動,但是隱隱地還有一種悲哀。他們心裏明白,今日一場惡戰已經在所難免,但是為了族人,戰死不惜。
眾人眼神中有著深深的不甘,同時眼眸深處一道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為了生存,為了變得更強,今日這一戰,必須打。
“啟稟族長,衛天旗等人到訪。”正說話間,一個族人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報告。
“讓他們去客廳等候。”龍戰淡淡地瞟了一眼天花板,幽幽一歎,“唉!該來的還是來了,也好。遲早的事,兄弟們,且看他衛天旗怎麼說?”龍戰與眾人相視一眼,大家點點頭,臉色有點憤懣。
“哈哈哈,龍戰兄,挺忙的啊?礦脈那邊怎麼樣了?五萬龍幣一分不少都帶來了,隻要你在這兒簽個字,咱們的合作就算生效了。”衛天旗大笑三聲,看見龍戰等人拖拖拉拉地才來,心裏有點不爽快。旋即,衛天旗拿出契約,指了指契約,略有些小得意地說道。龍家後山的礦脈他衛天旗盯上很久了,就是沒有正當的理由接管龍家礦脈啊,恰好童陽給他送來了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呢?
“衛族長,五萬龍幣接管我龍家礦脈,是不是太少了啊?這無論是從哪方麵說,都說不過去啊!”龍戰絲毫沒有把衛天旗的話當回事,不溫不火地來了一句。
“哦?龍戰兄這是何意?難道想毀約嗎?”衛天旗眉頭微皺,本以為龍家礦脈已是板上的魚肉了,沒想到龍戰居然想反抗?奈何,衛天旗太過自信,自己的兩位叔伯居然沒讓一起跟著過來,隻有他一人和三個牆頭草顯然是不能震懾住龍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