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主動一點,要不然幹脆直接趁機和她表白得了,誰叫我那麼有種呢,可是我又一想,要是她不喜歡我該怎麼辦呀,或者說她不能喜歡我,畢竟她現在可還是已婚人士啊,我表白了不就變成小三了嗎?
要不然等她和前夫離婚了再說,可是前夫要是掛了怎麼辦啊?李欣桐現在是個小寡婦了?那我就變成了調戲小寡婦的人了?我怎麼感覺自己的劇本拿錯了啊!這套路越來越狗血了。
就在我狂飆內心戲的時候,李欣桐先張口說話了:“那個,去世貿大廈的計劃和路線你製定好了沒有,我想看一看。”
“啊?哦,製定好了,你打開電腦就能看見了,我做成文檔放在桌麵上了。”
李欣桐起身去了客廳,剩下我自己站在陽台上傻傻地等著南風來,心想著南風啊南風你快點來吧,我現在聽牌了就等自摸了。
但是等風來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畢竟我也沒有測量氣象的專業儀器,完全就是靠運氣了。
我突然想起來手機上的氣象軟件,便開打來查看,上麵倒是寫著今天有風,可是我又看向外麵,緊緊盯著紋絲不動的樹梢,一點風都沒有啊!
心說這天氣預報也太不靠譜了,這樣傻等著實在不是辦法,就找來了一條絲巾,擠在了一根竹竿上,再把竹竿探出窗外固定好,等起風了絲巾就會飄起來,我也就能知道了,這感覺就像釣魚一樣,不過我釣的不是魚,是南風。
把自己從陽台解放了之後我就和李欣桐交流了一下撤離方案,然後開始收拾東西,把吃的喝的用的全部裝進兩個大大的雙肩包裏,忙活了一陣後實在沒得幹了就坐在床邊盯著絲巾等風來。
過了沒多久,絲巾飄揚了起來,真的起風了,我把竹竿收起來的時候,外麵的風呼呼地刮了起來,我倆把頭探出窗戶外麵,激動的欣賞著大自然的力量,望著遠處的樹梢在風中左右搖擺,發出簌簌聲來。
我對李欣桐說:“南風來了,準備一下吧,我們馬上要離開這裏了。”
“等一下,你怎麼確定現在刮的一定是南風呢?”李欣桐問道。
“你看下麵的彩旗。”我用手指向樓下的一麵旗幟說道:“當那麵旗幟偏向南的時候就是南風了,剛好我在拉皮筋的時候角度不對看不見它,你來幫我瞅著點,等旗幟偏向南麵有兩秒左右的時候你立刻告訴我。”
“恩。”李欣桐對我點點頭。
於是我倆分工搭配,一前一後,她緊緊地盯著隨風飄蕩的旗幟,我用力拉緊皮筋擺好角度隨時準備讓這枚攜帶希望的炮彈飛向遠方,就這樣過了一秒,兩秒,幾十秒後,我終於收到了李欣桐下達的發射命令。
隨即鬆開手,讓玻璃杯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大約兩三秒後,玻璃杯擊中了車頂,在空曠的停車場裏響起了急促,刺耳的“啾啾”聲,樓下的喪屍猶如潮水般開始從四麵八方湧向停車場。
我立刻撥通了朱古力的電話,和她商量了一下撤離方案,我決定先獨自下樓偵察一下,看看一樓的電梯廳內有沒有喪屍,如果沒有喪屍的話就讓她們坐電梯先來4樓接上李欣桐後一起坐到1樓,畢竟中年大媽的腿受傷了走樓梯不方便,如果1樓有喪屍的話我就先引開它,大家再趁機一起下樓。
李欣桐覺得這個計劃不安全,但是我堅持要這麼做,她隻好抓住我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叫我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笑著回答她,我可是超人,是不死之身,不會有事兒的。
我等外麵沒了動靜後才推開門,按照和之前下樓如出一轍的方法,盡量彎下腰來走路,像貓一樣沒有聲音,走到拐角處後先聽一下有沒有奇怪的聲音,再慢慢的探出半個腦袋來,確定安全了再繼續前進。
我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小心謹慎,就這樣安然無恙的來到了1樓,確定了沒有喪屍後給朱古力打了電話,通知她們下樓,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順利的時候,中年大叔給我出了一道難題,他的汽車沒有停在我們4號樓的下麵而是停在了3號樓下麵,一般來說沒有買到自家樓前的車位也很正常,從4號樓走到3號樓也沒有多遠,可是現在4號樓和3號樓的南麵擠滿了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