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郭大夫確實不曾誤診。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據我所知，那郭儒早被徐氏收買了，因此說出來的話也不完全能當真。”
“好賴都由你們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楊斐拊掌，突然笑道，“隻是，我竟不知大小姐居然是小將軍的紅顏知己。”
褚寧皺著眉，正想著如何開脫，便聽楊斐繼續道：
“小將軍少小離家，常駐北原重地，算年歲，約莫有十餘年未曾回京了吧？而大小姐貴為國公府嫡女，自幼知書守禮，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典範，除了前些日子誤闖過嘉平王府，想來還未曾同其他男子有過私交吧？”
可看他二人分明是神交已久的模樣，加之破廟前江白彥說的那些話，楊斐幾乎敢斷定鄢琳便是主上一直要找的人。眼下，隻差當事人的首肯認同了。
他將視線挪回到褚寧身上。
黑暗中，小姑娘神色從容，淡定自若，半點不像深閨後院裏養出來的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模樣。
“楊副使又糊塗了，我與江公子年幼是舊識。前些日子，江公子還曾上門拜訪過一次，隻是我未曾與楊副使說起罷了。”
江白彥何時拜訪過成國公府？他竟不知！
楊斐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睛溢出一絲絲危險的信息。
江白彥挪了挪步子，將褚寧身形遮住一二：“楊副使身負重擔，自然無暇顧及其他事情。況且我這人素來低調行事，楊副使不知情也實屬正常。”
江白彥低調？褚寧心中暗笑。
這話若是讓北原那幫兄弟聽到，指不定要笑掉大牙！堂堂混世小魔王，出門都吆五喝六橫著走的人，怕是都不知道低調二字怎麼寫的。
隻是他此次回來情況特殊，如若不然，以他的性子，在還未入城之前消息便會傳得沸沸揚揚了。如此一想，這些日子倒還真是有些難為他了。待此事風頭過去，她定請他喝酒吃肉痛飲一番。
“楊副使若是不信，自可上門探尋一番。相信若是楊副使上門拜訪，家父心中定然格外歡喜。”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楊斐也不好逼著她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
他雖不懼鄢士佟，但若此時大張旗鼓去國公府拜訪，那不是煮熟的鴨子送上門嗎？如今她身邊還有個江白彥護著，論武功，他打不過江白彥，貿然動手隻會吃癟。
想了想，楊斐笑道：“罷了，今日之事是在在下訓導無方，讓手底下的人衝撞了大小姐，待他日有機會，楊某定當親自登門謝罪。”
聞言，二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似想到什麼，江白彥朝褚寧身後看去，無盡的黑暗裏頭，似有什麼東西還在蠢蠢欲動：“楊副使既然還有事情要處理，那我便與鄢小姐先行一步了。今日幸虧楊副使出手相助，他日定當重謝。”
楊斐笑了笑，並未答話，在同二人錯身而過之際，甚至還頗有禮貌地避讓了一番。
褚寧從他身前經過時，隻覺得鼻尖幽香襲來，須臾便暈了過去。
“不錯，郭大夫確實不曾誤診。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據我所知，那郭儒早被徐氏收買了，因此說出來的話也不完全能當真。”
“好賴都由你們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楊斐拊掌，突然笑道，“隻是，我竟不知大小姐居然是小將軍的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