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冷隔天就跟著扶澤一起搖搖晃晃的跟著鎮子上的大巴車一起進了省城。
原主的那個父親自從那天說是去民政局辦離婚,就再也沒回過家。
這幾天,安冷全靠李奶奶的一手好廚藝生存了下來。
臨走的時候扶澤給了李奶奶一遝錢,李奶奶一直鬧著不肯收。
安冷上前就把錢放在李奶奶房間裏,然後拉著扶澤就跑走了。
………
“誒?我說這位大妹子,能不能把你孩子哄哄?這都哭了半個多鍾頭了,還不見哄好,這吵著大家休息了都。”
大巴車搖搖晃晃,山路不太好走,眾人都是有些被抖得難受。
偏巧旁邊這大嬸抱的孩子死命哭,哭的撕心裂肺的。
旁邊的一個老奶奶被哭的心煩意亂,實在是沒忍住的懟了兩句。
“小孩子要哭這有什麼辦法。”大嬸語氣尖銳,叉著腰就是破口大罵:“咋滴?周圍人可一句話都沒說呢,偏偏我家孩子哭就擱著吵你一個人了?”
“你咋那麼高貴呢?有這高貴的你還做什麼大巴啊?直接讓人派著來接你啊。”
“還不是個賤泥腿子。”
語氣怨懟,實在不算友好,罵的很難聽。
老奶奶也是個有脾氣的,一聽這話瞬間來氣:“誒?大妹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這可是靠著自己本事吃飯的人,怎麼到你嘴裏就賤泥腿子了。”
大嬸冷哼一聲,也不等老奶奶說完,直接就來一句:“誰知道你這本事是不是靠自己吃飯,心裏黑的老人家也不是沒有,還多著。”
話語暗諷,直戳戳的指桑罵槐。
老奶奶一下子就來氣了。
兩人頓時你來我往的吵了起來。
再配合著那娃娃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整個大巴車頃刻間就熱鬧了起來。
車廂裏昏昏欲睡的人全都清醒了過來,看著這兩個吵架,還有幾個和事佬時不時的插幾句話進去。
大家吵鬧的不可開交。
安冷坐在最後一排的車窗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靠在扶澤的肩膀上,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了?”
扶澤望著前方大嬸懷裏一直緊緊抱著,不讓給看的孩子,壞壞的笑了一下,才說了句:“前麵的……有點意思。”
安冷剛被吵醒的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聞言沒反應過來,還傻呆呆的問了一句:“哪裏有意思?”
大嬸僅靠一己之力舌戰全車,有意思?
還是說第一次做這種大巴有意思?
扶澤勾起嘴角壞笑了一下,然後偏頭湊到安冷耳邊輕輕的說著:“看見那個大嬸懷裏抱著的孩子沒?”
安冷看過去,隻看見一個被小毛毯緊緊摟著包裹著嚴實的小娃娃。
看不清楚具體麵容。
安冷:“……???”
看見了,然後呢?
扶澤咂咂舍:“那孩子不是大嬸的。多半成是被拐賣出來的。”
安冷:“嘶………”
恐怖如斯。
這還等著做什麼?
還不趕緊報警?
安冷急著準備掏手機,然後摸了一圈才發現……這還是以往的時代,這個時候的手機還是大哥大。
普通人是沒辦法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