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心灰意冷時,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極速向我們接近而來,一聽到這聲音我就知道,今天做不了僵屍翔了。
果然,一輛卷起一片揚塵的灰色麵包車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向我們開來,一個漂亮的漂移停車動作,使我一度懷疑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不是那個三次路考都沒過的四眼仔曾博文了。
車門是開著的,我們三個幾乎是同時一頭紮進的車內的,車門都沒關上,車就揚塵而逃了。
衝上來的幾個“僵屍”接連被車子撞飛,通過後視鏡,我發現他們一會而就站了起來,似乎根本就沒受什麼傷害。
其中一隻還揚手向我們投擲了一個什麼東西。“當”的一聲砸到了後門上,雖然在後排看不見四眼仔的表情,但通過他鬢角流下的汗珠就知道他一定也受驚不小。
我們重新駛上了公路,不過這次卻是向回開的,我們剛剛開出來兩個小時,要到目的地起碼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路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所以四個人決定還是先回去。
回來的路上,我們陸續碰到了數輛警車,不知道是不是開往那個村子,我們已經顧不上有沒有留下證據了,因為一切都已經超出了邏輯之外。
說到這裏,我有必要交代一下,看完以上的內容你可能認為我所述說的隻是一個喪屍外加變種人的故事。可事實真是那樣的話,我也就懶得繼續陳述了。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四眼仔一路開的風馳電掣,以至於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一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還沒有進城,我們就遇到了大陣仗,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封鎖住了路口,所有過往人員一律下車檢查,並言明所有進城人員一律許進不許再出來。
經曆了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這種事似乎倒是情理之中了,我們觀察了很久,這些人對於人員身份並不太在意,而是對每個人自身的狀況十分留意。
各自遞上了自己的證件,心髒跳動的聲音已經能被自己聽到了,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萬幸的是,驗明正身後並沒人為難我們,而是動用了各種儀器開始對我們進行掃描。
最後,每個人都被發了一張配有自己照片的卡片,上麵有臨時編號以及一個大大的“檢”字公章。
所有的手續完畢,大兵們都已經打開了擋路柵欄,過完最後一道透視安檢,我們就能順利過關了。
這時後備箱卻突然咣當一聲響了一下,這莫名的動靜,讓幾個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明晃晃的槍口對準了我們,我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槍械,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槍膛裏的子彈變成了毒蛇疵著牙衝了出來。
“有人!”打開後備箱的大兵一聲驚呼,徹底擊垮了我們,幾乎同時,後麵劈啪一聲,一陣劇烈的刺痛傳遍全身,這感覺我很熟悉,那是強烈的電流刺激。
我沒有馬上暈過去,倒地的瞬間我看到老馬他們都被電棍擊倒在地上。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之中,我躺在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手腳都被牢牢地固定著。
全身上下,除了手指和頭之外,哪都動不了。
這房間出奇的幹淨,左右兩側擺滿了各種儀器,上麵伸出的電線全部彙集到我的身上,由於身子不能動,我看不到腳下、頭頂是什麼樣子,這房間具體多大、什麼格局不得而知。
腦袋左右兩側,都有攝像頭對著我,就算是罪犯,被捆成這樣也未免太沒有人權了,當你處在絕境而無計可施的時候,麵對敵人怒火是不由自主的被點燃的,我朝著攝像頭怒目而視,雙手的中指卻都高高的豎了起來。
可能是我的挑釁刺激到了鏡頭那麵的人,不一會兒就湧進來好幾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過都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
看不出這些人的長相,不過一個帶著金絲邊眼睛的中年男人明顯是這些人中的領導。
其餘人以他馬首是瞻,並稱他黃教授。
其中一個女醫生也很惹眼,她身材極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雖然一身行頭,但眉宇間也能看出是一個大美女。
通過這些人的言語內容,仿佛我根本不是一個病人或罪犯,倒像是一件試驗品或者一隻小白鼠。
我很想開口質問或是辱罵,但嘴裏好像被塞著東西似的,什麼也叫不出來。
這些人自顧自的交談忙碌,根本沒人理睬我,從打我醒來時就有了這些心理準備,但心中憤怒卻是抑製不住的。
“準備物理麻醉!”金絲邊眼睛男發號施令,惹火女人手裏拿著幾個類似心電圖波紋采集電極的東西貼在了我的頭上擺弄著,我這才知道頭發已經被人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