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的把我和曾博文一起出差到現在這個時間點所發生過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涉及到神子、熾天使和變異的事情我都做了隱瞞,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不相信有人能憑一麵之詞把這些當成真正發生過的事情。
饒是如此,說到諸如神秘基地,巨大妖樹的事情還是讓常建驚歎了一把。
“這麼說來,你應該是亞型狂化人了!”常建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嚇人的詞彙讓我心裏咯噔一下,因為光聽名字就不是一個好詞。
“什麼是亞型狂化人?”我急切追問,因為誰都不想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琢磨不清的事情,尤其在這個變異叢生的光景下。
“你真的不知道?哦對了,你剛從那個什麼基地裏麵逃出來,外麵的事情你不了解也正常,那兩年多以前一道在全球範圍內曾出現的‘紫光事件’你還記得嗎?”
我點了點頭,當然記得,說起來一切所發生的事情,都是這個紫光效應後才發生的,我沒有多說什麼,因為我想通過常建的陳述驗證一下我所得知的事情是否和外界人們所認知到的情況相符。
常建這個人也是個悶騷男,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體質,專門愛和這類人瞎混,這家夥和我說話一點顧忌都沒有,一頓口若懸河唾沫星子橫飛的敘述,我總算是弄明白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外界所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
首先我的時間觀念就是錯的,我原本以為,在巢海基地隻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可實際上已經過了快三年的時間了,我在基地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半麻醉的狀態,時間混亂倒是正常。
據常建所說,外邊的變化要遠比我所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動植物的變化隻是最平常的、人們也最容易接受的變化,因為從科幻、電影中,人們接觸了太多的這些東西,就算是出現能夠飛天遁地的神仙、吞雲吐霧的異獸相信人們都能很快適應,真正讓人們不能理解的反倒是突然出現的、從未被人們發現的新元素。
很大程度上,正是這些新元素促使了生命體的異變。還有,某些新元素作為催化劑和現有元素相結合更是形成了某些新材料,這些材料無論是在硬度、韌性、導電性、防腐蝕性、耐高溫性等各種物理性能上更優於現階段納米技術所製造的材料,而且價格絕對低廉,以這些物質形成的單質材料性能更是出奇的神奇。
應用這些新型材料,原本困擾人類多年的技術瓶頸很多都迎刃而解,如超能脈衝武器,小型化大容量電池,電池速衝技術,大推力超級運載火箭,小型化激光武器全部都已經不再是遙不可及的科技裝備,還有一些名字特別新鮮的新東西,我光聽名字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現在心癢難搔,真想馬上見識見識這些五花八門的新東西。
但常建的話鋒一轉,馬上又提到了不好的一麵,雖然也能大致想到是什麼,但經他一說我才知道我所能想到的隻是當下混亂局勢下的冰山一角而已。
首先他提到的就是狂化人,聽他的描述,這些狂化人我也見過,當初曾博文、老馬,林鋒我們四個路過的村子裏見到的像生化僵屍般的人就是他所說的狂化人。
當然這些狂化人絕對不是生化僵屍,因為他們都是活人,是純粹的活人,按照推測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在那次“紫光事件”中受到了過多的照射,以至於體內聚合腺苷數量過多,這種物質一旦超過一定額度就會刺激中樞神經,使人處於一種近乎癲狂的饑餓態(當然不同人的額度不同),處於這種病態的人,會瘋狂的想要攝取能量物質來維持體內聚合腺苷的合成。
現在這樣的狂化人數量極其龐大,按現在已經統計出的數據顯示,這種人已經占據了全球人口的百分之七十以上,並且現階段還沒有找到逆轉這一病態的有效方法。
按常建所說,他們這次想去偷的藥劑就是治愈這種狂化病的一種有效藥劑,但其產量極低,供應量太少,而經過半治愈的狂化人就叫做亞型狂化人,因為,人們還不知這種人是不是真的已經徹底治愈了狂化病。
這麼多的狂化人對於社會穩定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所幸經過臨時政府組織,社會大型團體以及民間自發組織的努力,這些已經被找到的狂化人現在大部分被關押在這三種組織所建立的“集中營”中。
但這麼多的狂化人“吃飯”的問題也是個極大的困難,由於過量聚合腺苷的影響,這些人的飯量每個都能相當於一頭熊,就算現階段變異作物所含能量增多,也根本難以為繼。
還有就是,別看同樣是集中營,所關押的狂化人也是有區別的,大致上是誰建立的集中營,裏麵關押的就是這些人的親朋子弟,所以在這種數量稀少的有效藥劑分配上肯定是有區別的,這也是常建他們鋌而走險盜取藥劑的原因。
和狂化人的問題相比,變異凶獸的橫行,有毒植物的滋生倒成了不那麼棘手的事情了,畢竟人們可以盡量的去避開這些東西。
說實話,常建說的雖然天花亂墜,但我對於這些東西並不感冒,可能和我並沒有親身經曆過有關吧。
我說的簡單,常建說完這些情況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當然其中的細節我並沒有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