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王清海帶著王粲狂奔的十數裏,已經接近的長白山深處的邊緣,但兩人依舊沒有停留,繼續朝著深處狂奔。
王清海原本的想法很簡單,帶著王粲從東邊離開,但走了一段距離後他發現身後有數個黑衣人跟著。
雖說距離很遠,但他明白這些人跟著自己和王粲的目的。
為了甩開後麵人的跟蹤,他不得不帶著王粲朝著大山深處走去,希望能讓跟著的人知難而退。
可惜,最終他失望了。
那些人雖說也忌憚長白山深處,但依舊不遠不近的跟著,無論他怎麼設置假痕跡,依舊不能甩開。
無奈!
王清海隻好帶著王粲一路狂奔,這才走到了長白山深處的邊緣地帶,但這裏卻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
太靜了!
靜的有些可怕。
完全不像往日野獸隨處可見的現象。
“父親,不對勁啊!
我們都進來大半天了,一個野獸都沒有見到,太不正常了...”
這時,王粲父子已經停住了腳步。
這裏已經是長白山邊緣了,若是在往裏麵去就危險了,但讓他們驚奇的是,往日野獸橫行的長白山深處,今日卻靜的可怕,就像是毫無生機一樣。
其實,即便王粲不說,王清海也察覺到了。要不然臉色也不會表現的那麼凝重。
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黑衣人,王清海又看了看長白山深處,最後目光定格在王粲身上,眉頭緊蹙,沉思片刻,道:
“你把外套給我,一會到前麵那顆大樹後不要動,我去引開他們。
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來。”
說完,王青海拉著王粲朝前麵的兩人多粗的大樹走去,而後麵跟著的黑衣人也注意到王清海兩人的行為,急忙牽著獒犬向前靠近,但始終與前麵保持一段距離。
很快,王清海和王粲就到了那個大樹後麵,王清海用弓箭和獵刀做成一個簡易的支架,將王粲的外套套在上麵,並在地上挖出一個雪洞,一把將王粲推了進去。
“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動!”
說完,背起王粲的外套,深深的看了王粲一眼,轉身朝著東邊的深處跑去。
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數十米。
“不好,那兩人要跑!”
“快追!”
“不能讓他們跑了,不然無法跟公子交代。”
......
跟蹤的幾個黑衣人紛紛行動起來,縱掠追出去,很快就消失在王粲所在的位置。
趴在雪洞中的王粲,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神情浮現出一抹哀傷,他知道,王清海是犧牲自己引開那些追蹤的人。
這份恩情,他永遠不會忘記。
一個時辰後,王粲確定四周沒有動靜,慢慢從學洞中爬了出來,準備朝著外麵走去,卻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嗦聲。
“咳咳咳~
該死的莽夫,竟敢追殺我,隻要我少良今天不死,定會讓你們後悔終生。”
緊接著,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王粲身前。
正是那個射殺王清立等人的黑衣少年。
“你...”
王粲驚駭的話語還沒有說出,猛地感覺心口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接著一股怪力襲來,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瞬間倒飛出去。
“尼瑪幣...”
摔在地上的王粲差點沒背過氣去,胸口的疼痛令他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
太疼了。
痛不欲生。
“運氣不錯,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這個賤民,看來我是最終的勝利者!”
黑衣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王粲,周身上下雖然狼狽不已,很多地方都是血跡斑斑,但龐大的氣息卻讓王粲感到窒息。
太強了。
那滾滾氣流掀起了滿天積雪,龐大的滔天氣勢猶如猛虎一般,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