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就在這時,葉溪淩騎著腳踏車迎麵而來,車上掛著附近超市的塑料袋。看樣子,他是買菜去了。
葉溪淩的視線穿過蘇方翌和於悠羽直接落在我身上,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餓了!快去準備晚飯!”還沒等我回答就主人似的招呼大家,“不要擠在門口,都進來吧!”
一陣風卷著樹葉飄了進來,我石化般的呆呆立在原地。
為什麼葉溪淩總是搞錯賓主位置?房東兼主人不應該都是我嗎?
我無奈的垂下頭,任沮喪的情緒飄散在周圍,有氣無力的自言自語:“算了,都進來吧!隻許參觀10分鍾,超過一分就收10塊錢!”
說著,我就聳著肩拉著腦帶往家裏走。
“住這麼大的房子,明明就是有錢人,還好意思向窮人收錢!”蘇方翌小聲嘀咕著,但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裏。
我沒有回頭,隻是陰沉著嗓子警告;“蘇方翌,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這裏是我的地盤!”
蘇方翌不敢說話了,估計我周身肯定是一團黑色的蘑菇雲,上麵還懸浮著幾個大字“誰再惹我誰倒黴!”
我推開家門,隨便把書包一扔,就“砰砰砰”的衝進廚房。
咚!咚!咚!
我將滿肚子的怨氣全部發泄在廚房裏,一條無辜的鰂魚被我粗魯的大卸八塊。哼!我讓你們無視我!哼!我讓你們無視我!哼!我讓你們破壞我的二人世界!蘇方翌、於悠羽和葉溪淩,哦不,葉溪淩留下。另外兩個人,我祝你們出門就撞車!
刺啦——
我將魚肉放進熱騰騰的油鍋,頓時激起一準刺耳的響聲,滾燙的油滴四處飛濺。我往旁邊跳了兩步,等油煙漸漸散開後,才一手拿著油鍋一手拿著鏟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火+土)具前。用鍋蓋當擋箭牌,小心的在高溫下煎魚。
夜襲靈突然走進廚房,酷酷的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趣的盯著我問:“你是在戰鬥還是在燒菜?”
“人生處處是戰鬥!”我別別扭扭地回答,扭頭回望了他一眼。望著他眼底的淺淺笑意,我訕訕的放下鍋蓋但身體還是離得很遠,伸長手臂翻炒著鍋裏的魚。
“廚房都要被你毀了!”葉溪淩似乎打定主意要取笑我,一本正經的嘲諷著。
“葉溪淩,你嘲笑我!”我不滿的大叫道,差一點端起油鍋直接倒在他那邊。
葉溪淩將手插進口袋,不慌不忙得問:“我跟你很熟嗎?為什麼不能嘲笑你?”
“雖然認識了很久,但還真的不是很熟,我訕訕地低下頭,聲音越說越輕。我悶悶的、努力的燒菜,將鍋子敲的當當的響。
“葉溪淩的女友標準,第一條,廚藝技術高超,做個滿漢全席也不在話下。”
葉溪淩丟下一句話嘴角微微上揚,一臉(這兩個什麼字啊對不起,就這樣看吧,我實在不會)的神情。
我差點摔在地上。女友標準?葉溪淩,你確定?滿漢全席就連一般專頁廚師也做不了吧?;這門檻也太高了吧!
“遺憾啊!你第一條就不合格!連努力的希望都沒有了!”
葉溪淩一臉鄙夷地說道,然後皺皺眉,仿佛不堪忍受一般轉身走開。
在他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間,我滿肚子的火氣全都爆發出來了,幾乎可以將案板上的生菜烤熟了。
“為什麼他們幾個每時每刻都要激怒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要時時刻刻成為他們嘲諷的對象?尤其是這個叫“葉溪淩”的家夥,為什麼在我好心為他做晚飯的時候,它不僅不會感恩,還專程跑來嘲諷我一下?”
我正火氣衝天的抱怨著,葉溪淩的身影又閃現在我的視線裏,依然能冰冰地、麵無表情的說道:“對了!平時菜裏麵鹽多點,味道奇怪一點,出現不明物體都不要緊,但是今天有客人”
“快給我滾出去!我燒的菜明明就是世界第一!”
不要逼我爆發
經過一番廚房大戰,晚飯終於做完了!
“開飯啦!”
我端著一盤盤剛炒好的、熱騰騰的菜肴走到客廳,自信的掃視了他們一眼。哼哼!今天就讓你們這些臭小子嚐嚐我的手藝,看你們還敢不敢輕視我!
我很有氣勢的將手上的盤子往大理石桌上一放,用手扇了扇,讓香味往正在玩飛行棋的3個大帥哥那邊飄,然後得意洋洋的一一報出菜名。
“醬燜鰂魚,菠蘿古老肉,可樂雞翅,拔絲香蕉,麻婆豆腐,素炒三鮮,還有經典的冬瓜”
我還沒介紹完,蘇方翌就像一頭餓極的狼一樣,迅猛地撲了過來。他一手夾起古老肉,一手夾起可樂雞翅,竟然左右開弓的大吃特吃起來。好恐怖的架勢!
於悠羽也不甘落後的閃到餐桌邊,優雅的整理還餐巾,感激的望著我說:“美女社長大人,您真是多才多藝,我發現我對您的愛越來越像綿綿不斷的啤酒泡沫了!”話音剛落,他的手臂就飛速的閃動起來,隻見他麵前的盤子一個接一個地空了。好神速!
葉溪淩還沒坐上餐桌,所有的盤子就在眨眼的功夫中被這兩個人消滅的一幹二淨。葉溪淩竟然沒有因為沒填飽肚子而生氣,而是沉靜的大量著兩個人,嘴角上揚,露出些許滿意的神情。好奇怪的反應!
蘇方翌放下左右手的筷子,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真想天天都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雖然等的時間長了點,菜色也差了點,不過味道是一流的啊!”
於悠羽咽下最後一口食物,優雅的擦擦嘴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蘇方翌,我們的一至率真高啊!”
蘇方翌炯炯有神的兩眼直放光,緊緊握住於悠羽的手,熱枕的高呼口號:“打倒葉溪淩,一起住進大別墅!”
於悠羽微笑著點頭,響應起蘇方翌的口號:“打倒葉溪淩,一起住進大別墅!go!go!go!”
葉溪淩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不動聲色的默默添飯。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他眼底的笑意似乎原來越濃了!
天啊!我的田徑社啊,一開始就要這麼混亂嗎?這些怪異的成員,我能相信他們嗎?
vo1.3
時間緩緩的爬行到了第二天。下午放學後,社團活動熱熱鬧鬧的開始了。
我抱著新鮮出爐的大海報,往教學樓下的海報欄走去。一路上,我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回放著前一晚發生在我家的場景。批注:那是我不斷暴走的壯觀場麵。
吃飽喝足的蘇方翌和於悠羽,竟然賴在我家寬敞的客廳裏,怎麼拖都拖不走。而冰山葉溪淩、在我向他發動“花癡攻勢”之前,早就逃之夭夭,將房門鎖得死死的,再也不出來。可最恨的是,葉溪淩居然擅自將房門的鎖換了,還在門上貼出告示:防偷!防盜!防花癡!
就這樣,在我氣得暈頭轉向的時候,田徑社新成員蘇方翌和於悠羽就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窩了一夜。
可惡!
“我的目標是振興田徑社,不是開幼稚園!”
第二天,我站在學校的海報欄前期分的大喊,憋了一肚子氣,像是不斷漲大的氣球,快要爆炸了。
“不論是田徑社還是幼稚園,夏暖薇你都不用垂死掙紮了!
一個冷冷的嘲諷聲音突然闖進我的耳朵。
我回頭望去,立刻滿頭黑線,滿腦子想逃走的念頭。
站在我麵前的、戴著厚厚的眼鏡、笑得十分詭異的男生,正是錦安學院的學生會會長杜丁帆。他是校長的唯一寶貝孫子,也是一個一心想要解散田徑社的人。我聽同學說起過,為了獲得連任學生會會長的支持,他對一些規模較大的學生社團作出許諾——幫助他們“擴大勢力”。而田徑社的活動室和場地以及經費,據說早就劃分到足球社的名下了。換而言之,杜丁帆現在就等著田徑社廢社呢!
不過,有我在,田徑社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的!
杜丁帆撫了撫老氣沉悶的黑色鏡框,陰冷的笑了笑,斜眼瞄了海報一眼,有鄙視的望向我說:夏暖薇,不用再掙紮了,沒有人會進入田徑社的。田徑社的命運早就注定了,解散!
自顧自地說完,杜丁帆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海報,準備離開。
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憤怒的能量在我體內越聚越,快要衝破臨界點了。
“難道就因為田徑社社社長長期的低迷,就要把田徑社解散嗎?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我要守護好爸爸建立的社團,我一定會找到新成員,田徑社會重新返回比賽賽場,我,夏暖薇,不會就這麼輕易地認輸的!”
“真的嗎?可不要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而說大話哦!”杜丁帆陰冷的笑笑,“反正還有1周時間,你就慢慢折騰吧,正好我也樂得看戲!”
“你一定會後悔寢視田徑社的!”我衝著杜丁帆大叫。我發誓,爸爸創辦的田徑社,我一定會讓他重現光輝!
突然,不知從哪裏出現的葉溪淩,毫無預兆的迎麵走到杜丁帆麵前。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色的紙,迅速的往杜丁帆腦袋上“啪”的一甩,那張紙就想塗了膠水一樣牢牢的貼在杜丁帆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