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看著這個坐在他旁邊平和的喝著茶的女子,在這個微微起這白霧的夜晚裏美的很不真切,美人傾國又傾城,芙蓉如麵柳如眉,唐青想起最初見她的時候她就是這麼解釋她的名字的,那時候的她和現在的感覺很不一樣,那個時候,記得她穿的是那一襲芙蓉粉色的衣裙,發髻上別著剛剛開放的海棠花,漂亮的不可思議。
柳如眉,這個像火一樣的女子,熱烈,靈動,可是自從……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不見單純的眸子了,裏麵永遠有一團無法散開的陰霾,好似掩蓋明月的烏雲一樣,“阿媯”唐青叫出了很久沒有人叫出的那個名字,很明顯柳如眉楞了一下,水杯在送到唇邊的時候頓了下,然後又飲進了杯中水,阿媯好久沒有人叫出這個名字了,柳如眉目光飄向很遠,很遠……
還記得那時候坐在河岸邊上的那個手上還攥著一個冰糖葫蘆的小女孩,……唐青記得,山上從來沒有進過女孩子,所以那算是唐青第一次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而且還是外來人,要知道山上是不讓進外人的,所以第一次唐青看到有外人來,唐青很震驚,和著一幫師兄們去看,於是他永遠記得那一天,山上的海棠花開了,落花鋪滿了整個院子,有一個穿著月牙白色的中年男子手中牽著一個年紀大約三四歲樣子的小女娃,發髻隨著她走搖擺著,整個人都很嬌小,師傅說她是來山上看病的,據師傅說,她得了不治之症。
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如玉般的小孩會得不治之症,那個中年男人把她帶上了山,然後就轉身和師傅去說些什麼去了,於是這個小女孩就站在了一群比她高比她大的男孩子麵前,但是絲毫不見膽怯,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大家對於忽然來的這麼個小女娃很感興趣,都圍到到她身邊去看,可是柳如眉記得那是所有人都圍在她的身邊,就隻有一個看起來年齡微小的男孩子去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一旁,然後等她在看過去的時候就看不見他了。
唐青記得那時人很多,然後他並不對這些感興趣,那是他一心想要變得更強,所以一個人跑去後山練習,他記得那個時候他拿起劍舞著招式的時候,因為一個不小心而傷到了自己,手被劃了很大的一個口子,鮮血直流,看起來甚是嚇人,但是他對於這些小傷已經習慣了,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想要拿起劍繼續練習,然後耳邊就聽見一聲小小的驚呼聲,軟軟的說到“你受傷了”然後一隻小小的手拉起了他的手,和小女孩的細軟不同,他的手上都是練劍時留下的繭子,然後也不如現在的白皙,而是滿手的血汙,和小女孩幹幹淨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那隻手溫柔的執起他的手,說到“你要小心呀,要不然留疤了怎麼樣”小小的唐青心裏想,隻不過留疤而已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個小姑娘還真是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來的名門小姐,唐青很不喜歡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隻覺得這種人還在帶在深宅大院裏好,幹什麼要來這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