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叔,吃饅頭啊?”咽下一口唾沫,唐青試探性的問道。說著話時,他還不時將目光掃向其他地方,確認是否還有美味佳肴。
聞言,蕭長風直接回答了他的話。“有饅頭吃就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你就要離開大漠了,還想吃掉我的酒肉麼?門都沒有!”
聽著這話,唐青先是無奈的搖搖頭,然而,緊接著後麵兩句卻是直接讓得他食欲瞬間化無,隻因那幾個字,離開大漠。對於離開大漠和吃肉相比較,還是前者更加吸引人。因為離開了大漠,那還不是想吃什麼山珍海味,就有什麼山珍海味,一想起來,唐青便十分激動,似乎,自己有十年沒嚐過那些味道了。
其實身處這數百裏荒無人煙的塞外,想要吃酒肉非常難,通常都是蕭長風每隔十天便去一趟二百裏外的客棧帶回來的,可謂艱辛,所以,得知自己要離開大漠了,唐青將那些酒肉留給蕭長風一個人慢慢享用,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唐青不知道的是,蕭長風在不久後也離開了這裏。
“蕭叔,你真的打算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麼?”由於唐青並不知道他就是湮風刀新主人的事,所以,對於生活在這個大漠將近十年之久,他的心裏也有那麼一絲絲的不解和怨言。他隻知道蕭長風是為了更好的磨礪他,所以讓得他待在這裏,也算是忍受了十年的孤獨,並且成長。而現在,當他知道自己就要離開了,他的內心除了有一丁點的不舍之外,其餘的便全部都是激動,激動,激動!!!
“什麼鬼地方?你自己不也在這裏住了十年麼?哼!快點收拾你的東西,帶著這幾個饅頭,給我滾蛋!”因為兩人在一起居住了十年,相互了解太深,相處太多,所以,蕭長風偶爾會對唐青保持一點長輩應有的姿態風範以外,很多時候,他都是大呼小叫的,說話極不客氣。兩人既是叔侄,又是師徒,還像朋友,可以相互切磋武學,亦可把酒作樂,暢所欲言。更加不用給對方留麵子。
聞言,唐青卻是搖了搖頭,問道“:蕭叔,你不離開這裏嗎?”似是猜到唐青會問,蕭長風還不待他說完,便大喝”:你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得囉嗦了,難不成你還想繼續待在這裏?如果不是那就走吧,不要有什麼不舍和留戀,今後,也不要再回到這裏了,我自然會去找你。”話完,蕭長風身形一閃,提著一壇好酒便飛上了屋頂,自個自惆悵的喝了起來。
半響後,唐青隨意的清點了一下自己的物品以後,他才無語的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哪有什麼可以帶的,就連身上穿的衣服都已是十分的破爛,不過,那幾個饅頭,他卻是揣在了懷裏,方便在路上充饑。
走出屋子,唐青忍住了眼角快要凝結的淚水,不讓他掉落。旋即,他轉身抬頭望著那躺睡屋頂正在痛飲的蕭長風,報拳道“:蕭叔,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