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疏林站在一旁靜靜的聽,年少時他也曾縱酒狂歌,當時也沒想太多就是覺得很帥,後來嘛~才發現……酒,不解真愁。
手放在清秋肩膀上,內勁湧入將淡淡的酒氣被從後者體內盡數逼出,表情怪異,“嘛~,沒喝多少卻醉成這樣,看來日後需要注意了。”
等等,這個味道。
忽然萌生一種不好的念頭。
旋即奪過後者的酒壺,淺嚐一口,咂咂嘴,這是……這是老夫珍藏十二年的陳年佳釀!
一直珍藏舍不得喝的美酒,十多年的心血啊!
衛疏林感覺心在絞痛。
而後者原本微醺的眼眸已經恢複清明,看看自家師父如同變戲法一樣的臉色好像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嘿嘿一笑道:“我隨便找的,師父不會小氣吧。”
“你……”
衛疏林看著後者多處的繃帶,終究還是沒忍心,罷了,一點酒水而已。滿是老繭的手掌撫上清秋的頭頂,“老夫第一次當人師父,若是做的不好……”
“這有什麼!”
清秋笑嘻嘻地望著自家師父,“我也是第一次做徒弟呀!”
悠悠之風襲來,將清秋散亂的長發挽起,露出一對極其好看的柳劍眉和下麵那雙燦若繁星的瞳子,發絲清揚有一種親近而自然的魅力,最終歸落肩膀一側。
嗬,這丫頭。
“這次收獲如何?”
“見識了很多很厲害武功,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徒兒對劍術也有了新的理解,還勾勒出了一些招式雛形希望師父指正。”
“哦?”
衛疏林眼含笑意,“看樣子收獲頗豐,武道之事不急一時,先和為師講講吧。”
一說這個清秋就來勁了,立刻坐直身子。
“師父您是不知道,您走了以後徒兒正巧碰上了淮候身邊的三位九品高手,當時徒兒這個心啊,都快跳出來了。那個流雲,就是畫像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那個,他的武功很邪門,他呀……”
“還有還有,那個古怪的緝查司,本事不怎麼樣可身上藏了一大堆東西,每個都很奇葩,比如他們一出場就拿了個喇叭威力堪比音波功……還有符,他們說術士什麼的,還有個奇奇怪怪的鎖鏈……”
“那個古通刀槍不入,力道大的驚人……”
“師父你可能不知道,艾影可是個大美人哦!還有……”
月柔星淺,師徒二人坐臥涼亭,一邊愜意閑談,一邊靜觀星辰變幻。
那壺小酒很快就被衛疏林消滅的幹幹淨淨,名曰不能浪費,其中清秋也表示要分擔一部分,可惜被衛老頭惡狠狠的下了禁酒令!
清秋伸了個懶腰,聲音糯糯的。
“師父和那位宗師怎麼樣?”
“你說呢?”
“肯定是師父打的他屁滾尿流。”
清秋作勢揮了揮拳頭,一臉凶惡相配合還有些紅潤的臉蛋,倒是顯得有些可愛。
“哎,姑娘家要注意形象。”衛疏林扶額,忍不住提醒道。
這個弟子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對此,後者頑皮的吐了吐小舌頭。
衛疏林被氣笑了,“讓他重傷跑了,想擊敗一位宗師容易,但想要徹底擊殺還是有難度的。”
“連師父也不行嗎?”
“除非遠遠超出常規做到出其不意,或者差距極大。”
同為宗師誰還沒些手段,都是不簡單的。”
“你呀,別小覷天下人了。”
伸出一指點在清秋額頭上。
“哦。”清秋似懂非懂,卻見衛疏林招來一片落葉,放在嘴邊輕輕吹響,樂聲不大,剛巧入耳,是從未曾聽過的曲調。
想不到師父還會這些,清秋有些詫異。
一人吹奏,一人傾耳。
未曾覺得如,卻不知不覺間什麼也沒想認真聽完了整曲,摸摸自己的心口,好像……靜的出奇。
“師父這是什麼?”
清秋好奇一首曲子竟還有這等奇效。
“這是曾經的一位姑娘教給我的,沒名字,為師稱為靜心。”衛疏林說話間露出追憶之色,更是不自知的在自家徒弟麵前翹起嘴角,多少個日夜,每當堅持不住時,他總忍不住吹動此曲,總是能讓人心安。
清秋麵露狡猾,師父這是有故事啊。
“能教我嘛?”
“你想學?可以啊。”
“不過,不是今晚。”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