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眾人膽怯。
“嗬嗬。”
狠狠一握。
對方脖頸處骨骼盡碎。
蒙麵人一改暗殺之風,隨意將屍體丟在地上,大步向前,朗聲道:“企圖攔路者,死!”姿態狂妄,絲毫沒有將眾人放在眼中,唯有周身洶湧的勁澎湃而出震懾這座王庭天牢,半步宗師高手!
“全員戒備!”
十名大力士奮勇當先。
蒙麵人身法如電從十人身邊穿梭而過,好似什麼都沒發生,唯有指尖滴落血紅,揮手一甩,滿臉不屑,十名大力士無聲倒地,從頭到尾任誰也沒看清蒙麵人究竟怎麼出手的。
“休得猖狂!”
“吾等幾百餘眾還怕他區區一人!”
蒙麵人望著那些一臉不畏生死的悍卒,無言,再次邁進。
雙方相接,蒙麵人張開手掌恐怖的威勢蓋壓而下!
頓時就有三四十人慘死掌下。
身形遊走,血腥殺戮!
一柱香的功夫。
地下四層。
蒙麵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染成暗紅色,隨手一拋將撿來的鐵刀插入地上而身旁就趴著揚威元帥陳棲年、虎烈將軍周崇光,他們看起來沒有一點外傷可全都昏迷不醒,淮候悠哉悠哉地走出牢房笑盈盈看著周遭宛如地獄般的場景。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你這家夥倒是無情,好端端的天牢重地竟被你清洗成這般模樣。”
蒙麵人則是考慮著陳、周二人,究竟殺還是不殺,故而請示道:“侯爺,接下來怎麼辦?”
淮候瞥了眼地上二人,“能派來此地,定是深受玄王信任屬心腹之臣。”
蒙麵人眼中閃過一絲凶厲,“那我現在就將他們殺了,以絕後患!”
“不,你不了解。”淮候擺手。
“若要殺之,此刻易如反掌。“
隻是你有所不知,我那位哥哥要是真急了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那接下來?”
“還請侯爺明示。”
淮候摸了摸胡須思索一陣,“可有驚動?”
“未曾,整座天牢內外但凡見過的皆以肅清。”
淮候輕笑,“那~,就去看看莫枯吧,畢竟是主仆一場給他個體麵死法。”
“是。”
送走了莫枯。
二人走過廊道,黝黑狹小的通道中隻有幾盞油燈勉強照亮被關壓的囚犯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驚擾道兩人,先前的血腥清洗他們可是瞧了個明白。
再見蒙麵人走來,更是誠惶誠恐。
淮候望著遍地狼藉壞笑道:“你的心可真狠啊。”
“侯爺這可錯怪我了,我雖殺人無數但也做不到短短一炷香清洗整座天牢。
蒙麵人意有所指,“那位可不比屬下慢多少。”
“哦?他人呢?”
“殺完人,喊了一聲過癮又回牢房了。”
“嗬,這是要本候親自去請啊。”
二人繼續望深處走直至最深處,直達地下五層,淮候將其中唯二的一扇牢門緩緩推開,內部基本一覽無遺什麼都沒有甚至是連束縛囚犯的鐵鏈都都沒有。
隻有一位拘樓的老者盤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淮候眼神非常渴望,“終於見到你了。”他此次冒著生命危險入都城,又不惜損兵折將布下許多棄子迷惑眼球,為的就是他!
在淮候心中得此一人勝過千軍萬馬!
吱吱吱。
突然從腳下竄出一隻機關鼠,蒙麵人不敢大意腳下用勁力震蕩,機關鼠哪裏承受的住半步宗師的勁力頓時支離破碎,隨即牢房中傳出陰冷的聲音,“淮候,這可是老夫剛做的。”
誰知淮候露出和善的笑容,“啟陽公何須介懷,本候那裏有上佳的材料。”
老者緩緩轉過身最醒目的便是他的右眼為義眼,此時正像望遠鏡一般伸長並鎖定淮候。
莫名感到不舒。
“老朽被關押數載早已不聞天下事,如今更是身心俱疲不複壯年,淮侯又何必費心費力。”
淮候早有意料,張口便道出了老者一輩子都心心念念之事,“啟陽公機關術造詣乃是天下絕頂,若想顛覆玄國,是必不可少的。”
“顛覆?”
老者起身,明明並無勁加身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陰沉開口道:“如今的玄國可不比從前,蘇允文那小兒聰明的很,這點淮候應該更有感觸才是。”
淮候勾動嘴角,側身讓出了門口的位置,擺出請的手勢,“總要試試看。”
牢房內隻剩滴水聲。
淮候嘴唇輕起又說了些什麼。
啟陽公神情複雜,“你當真!”
“當然。”
“也罷,老朽一具枯骨再陪你這小輩瘋一次又何妨!”老者邁步走出牢房,卻未曾看到淮候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