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小廝相當直接。
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見幾位不在說話,小廝也沒有出言嘲諷而是識趣的道:“那祝幾位公子玩的愉快。”
卻不料,其中四位皆是麵露自信的笑容。
在大玄,要說地位,要說尊貴,有幾人能比的上他們?尤其是太子蘇穆,身為儲君,那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等等。”
“還是那句話,我們要去朝天闕。”
“呀!”身邊五位姑娘掩嘴驚呼,望著五人慌忙向後退去,在她們眼中這五人簡直膽大包天。
小廝止步,兩眼也可見其驚詫。
他可不認為,這幾位還未聽懂樓中規則,莫非是來砸場子的!
蘇恪道:“我聽說你們這裏有一個叫做春娘的掌管一切事物,叫她出來。”
蘇姬差異的看向蘇恪,“可以呀,做功課了,看來蓄謀已久了。”
蘇恪嘿嘿兩聲並未多做解釋。
小廝清楚無論如何這已經不是他能應付的了,揮手示意五位姑娘離去,然後道:“諸位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叫春娘下來。”
“嗯,速去速回。”
不一會,便走來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三十來歲的模樣,一身紅裝打扮的花枝招展,身後還跟著位身材臃腫的胖老者,滿臉褶皺卻是須發皆黑。
最主要的是清秋看不透後者,明明身材肥胖舉手投足間卻顯輕盈,細細感知又沒有任何勁的波動。
春娘先是掃了五人,原本還有些狐疑的麵容變得有些難看,憑借老辣的眼力很快便看穿了清秋的偽裝,帶女子逛青樓?哼,八九不離十是來砸場子的。
沒好氣道:“便是你們大言不慚要登朝天闕?”
幾人挑挑眉,“來者不善啊。”
隻是……等下希望你還能保持這種態度。
清秋一副看戲的表情,非常懂規矩主動將場子讓出來。
“幾位若是裝聾作啞,不如就請吧。”春娘抬手,指向正門,送客之意已經絲毫不遮掩。
兄弟幾人表情玩味,這種事情好久沒遇到過了。
胖老者邁出一步,身上隱隱有股威勢在醞釀,“幾位,鬧得太僵,對你們沒好處。”
“嗬。”
“有點意思。”
蘇瑾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丟出,暗蘊勁力,破風呼嘯。
春娘身旁的胖老者,一把將其抓住,驟然的衝擊力讓臉上肉肉頓時兩三顫,不屑道:“雕蟲小技。”
蘇瑾神情傲然:“認得否?”
胖老者攤開手掌,將做工精良的黑虎令牌放在春娘眼前。
春娘見其高傲神采故作高深的冷哼一聲,心想,若是拿不出個所以然來,定要將你們幾個胡鬧的小輩丟出去,便漫不經心掃上一眼。
便……便是……再也移不開眼!
一把將其奪過,反複確認,在胖老者不解的目光下臉色更是由紅變青最後變得慘白,“這是真的……”
春娘就像是重重挨了一巴掌,那股囂張的氣焰戛然而止,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令牌與腰牌不同,腰牌隻要是親信都會有一塊腰牌,可以說想造多少塊都行,但令牌隻有一個,其材料特殊更是當今玄王親自所賜。
再次望向五人時,春娘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您,您們……”稱呼頓時變了,語氣也變得低三下四。
清秋祈禱,希望這個叫春娘的老阿姨心髒倍棒,因為大頭還在後麵。
蘇瑾見其唯唯諾諾的模樣就已經失去興趣,負手冷哼一句話也沒說,又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喂喂,還沒完呢,你可接穩了。”蘇恪輕笑,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給春娘緩神的機會,將屬於自己的那塊也丟了過去。
“刮出一道印,我扒你一層皮。”蘇姬也將他的丟了過去。
老者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接過。
看著放在自己眼前的三塊黑虎令牌春娘有些喘不上來氣,“瑾”、“恪”、“姬”,感覺大腦七葷八素的,今天到底刮的什麼風,將這三位小祖宗一起請來了。
“還有一個,小心。”
蘇穆將太子令丟過去,春娘這次豈敢大意,連忙親手將其接住看著上麵的字,雙手顫顫巍巍,麵上再無半點血色,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直接拜倒在地,嘶聲竭力道:“春娘,拜見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
“春江煙雨樓恭迎四位殿下駕臨。”
“春娘先前無禮之舉,還請四位殿下恕罪。”
一連說出的四個稱謂,讓她身後百思不得解的老者心頭一顫,也是慌忙拜倒,低下頭去,似乎是為自己之前的無禮感到擔憂。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春娘嘛,怎麼拜下了?”蘇恪出言調侃。
聞言,春娘與那名胖老頭冷汗直流,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再在心頭告誡要謹言慎行,否則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在都城,這四人若想要弄死某個人甚至某個勢力,似乎並不費什麼力氣。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蘇穆代表兄弟眾人揮揮手,“免禮。”
跪在兄弟幾人身前的春娘與胖老者頓感如蒙大赦,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民間常言太子殿下是聖賢之君,果真不假。
此時就連供奉蘇穆的心都有了。
蘇穆瞧著一語不發的二人,感覺好笑,又道:“現在我們有資格登朝天闕嗎?”
聞言,春娘慘白的麵容一顫,這不是說笑嘛,您們要是不能,難道要那位親臨嗎?
恭敬將令牌遞回,高聲道。
“鳴鍾!”
“迎座上賓!”
“直登朝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