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幽幽歎了口氣,“有時候,不暴露身份就不代表沒身份,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比幾位殿下更讓人恐懼。”
木老怪越聽越迷糊,“何意?”
“哎呀!”木老怪也是個急脾氣,道:“你有話直說,莫要給我玩這些彎彎繞。”
春娘顛惱地瞪了他一眼,可謂風情萬種也不為過,道:“你可知那日宴會中有一女子,僅用一劍,從正麵逼退瘋魔狀的劍瘋?”
木老怪滿是不耐煩的神色道:“知道,太知道了,坊間女子都以此為榮,更有喜武年輕相互傳唱越說越神,說什麼巾幗不讓須眉、仙女下凡……各種的都有,聽的老怪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你可要好好安慰我。”說著,一把摟過春娘的腰身,嘿嘿一笑,肥膩的手掌不老實,四處遊走。
春娘沒好氣道:“呸!你這老怪還裝,一天到晚沒個正模樣,明明就是色心不改。”
木老怪訕訕道:“我人生就這點愛好了,不好改,也改不了。”
春娘滑步從木老怪手中逃脫,“說正經的,你看陪同太子殿下的,年歲如何?模樣差嗎?”
木老怪也不惱,調情嘛~什麼時候都行,反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摸了摸臉上的橫肉:“年歲不大,至於模樣嘛,不好說,畢竟是男裝,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就臉蛋和身形來說應是不差。”
春娘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道:“算你有眼力,我這可有準確消息,那女子樣貌驚為天人,而且不及雙十年華。”
這些提示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木老怪狐疑開口道:“你是說?”
隨即連連否決,“不,不可能,哪有那麼巧的事。”
春娘接著道:“能陪這幾位的,身份會差?”
“宴會中那人所使的劍,鞘雅純白,刃如白雪,那位,不知你注意了沒有,正巧握著一柄白劍。”
木老怪神情化逐漸化作凝重,“她當真是那衛疏林的徒弟,衛清秋?”
“錯不了,看看女人誰能比得過老娘。”
春娘麵露得意同時心生算計,今夜算是來了真正的座上賓了,若是伺候好了,便是天賜良機,免不了榮華富貴,老娘就再也不用卑躬屈膝看人臉色了。
越想越美,隨即叫來一名丫鬟吩咐道:“通知落落姑娘,今夜不必獻舞了。”
丫鬟吃了一驚,“可這樣會不會讓本就為此而來的賓客心生怨氣。”
春娘,笑而不語。
怨氣?
笑話,誰敢!?
“吩咐下去便是。”
“是。”丫鬟順從地退下。
“糟了!”
木老怪卻突然想起什麼來,連忙道:“劍瘋子就在第五重!”
“什麼?”春娘大驚,指著他鼻子罵:“該死的,你這老東西怎麼不早說!”
木老怪攤攤手,“我也沒想過她會是衛清秋啊!”
“你滿腦子除了女人,還剩什麼!”
春娘指著木老怪鼻子罵絲毫不留情,突然靈光一現,女人!
事到如今隻能挺而走險,走一步看一步了。
“來人!”
一名丫鬟又不知又從哪裏冒出來,春娘吩咐:“去,多派兩名姑娘去五重天闕文韜先生那裏,就說我請的。”
“是。”
見丫鬟走遠,春娘依舊心神不安,“希望……不要鬧出什麼亂子才好。”
在小廝的帶領下,清秋一行伴隨悠揚的鍾聲直達朝天闕。
正巧瞧見,朝天鍾最後一響。
丈高的銅古金鍾藏身框架中立於朝天闕中央莊嚴肅穆,其上雕刻著山河百川,飛禽走獸,它的鑄造師似乎是想向世人說明這片土地的廣袤,沒有給金鍾留下一絲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