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循著地址找到宴會地點的時候是正午。
因為宴會,這條街被全麵封鎖,車輛沒有辦法繼續靠近。
容瑾下車步行,正午太陽毒辣,炙烤著她身上每一寸皮膚。
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在高溫天氣下行走,每走一步都像是淩遲。
“孩子,堅持一下,我們必須要幫助你爸爸,不然他會被人算計,好不好?”容瑾對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腹中的孩子真的能夠跟她心意相通,容瑾感覺肚子似乎真的沒有那麼難受了,走起路來也沒剛才那麼吃力。
此時,滕景風正在國宴會堂休息廳打盹。
昨晚抱著容瑾睡覺,簡直是對他意誌力的考驗。
一整晚身體都像是被烈火灼燒著,沒有半分睡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清淨的地方,滕景風很快便睡了過去。
此時,容瑾已經到了國宴會堂門口。
可是,她剛一靠近就被警衛攔了下來。
容瑾忘了,這裏是宴請國際貴賓的重要場地,怎麼可能讓她隨意進出。
她試著撥打滕景風的電話。
但今天這個日子很特殊,滕景風的手機在進場之前就已經交給了保管人員。
容瑾打通了電話卻沒有人接。
她隻能在會堂外麵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蹲著,在這兒等著潘宏君。
這就意味著她要在這兒別陽光再烤幾個小時。
但容瑾不願意放棄。
天色漸晚,潘宏君把客人陸續送到國宴會堂。
“滕景風呢?”他問站在自己身邊的柯亞。
柯亞今天跟著副總理忙了一整天,也是暈頭轉向的。
“景少沒有交代。”
今天他去公司上班,接到了董事長的電話,讓今天一天都聽景少差遣,所以就去找景少。
剛去就被打發來找副總理,他也一整天沒見到景少了。
滕景風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潘宏君心裏也沒底,他該不會這個時候突然不幹了吧?
他穩住心神,撥滕景風的號碼,接通後無人接聽,潘宏君蹙起眉頭。
滕景風什麼時候耍他的少爺脾氣都可以,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
“柯亞,你去你們公司看看,滕景風在不在。”
“是。”
潘宏君又找了幾個人到滕景風最可能出現的地方去找。
這時,在牆角坐著的容瑾聽到動靜被吵醒。
她白天一直被曬著,也等得太疲憊就在角落裏睡著了。
睜開眼睛便看到潘宏君,真是救星到了。
她剛準備過去,就被警衛連同許多圍觀者一起攔在外麵。
這時,潘宏君像是想到了什麼,將秘書叫到身邊,“去找一下景少夫人的電話。”
現在最可能知道滕景風消息的隻有容瑾。
容瑾站在外圍,看到潘宏君照著秘書給他的紙條上撥打電話。
剛好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
容瑾趕忙接起。
“是小謹嗎,景風現在有沒有在一起?”
周圍人聲嘈雜,容瑾捂著一隻耳朵,“我是容瑾,我在……”
“滴滴”兩聲低電量報警之後,容瑾的手機自動關機了。
她再看自己的手機,今天一整天在外麵,手機早已沒電。
潘宏君再打電話就是關機。
他愣愣地看著手機。
國宴隻邀請了滕景風這一個國寶級的廚師,要是他不出現,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