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大皇子現在身在何處?”孟飛這時候才想起來問一下於孝天有關大皇子的下落,現在極少有人知道大皇子在什麼地方幹什麼,他總是要先弄清楚大皇子在哪兒,幹什麼的吧!
“哦!這小子不太安分,你弄不好還見過他,去年他剛在陸軍講武堂結業,先幹了個見習軍官,就在你手底下辦事,現在剛被擢升為正式的少尉排長,就在歸化,這次朕已經讓兵部把他也調回來了!明天他會找你去報到,先跟著你去遼寧那邊,去練兵吧!”於孝天淡然答道。
孟飛一聽頭猛的一暈,立即想起來,去年的時候陸軍講武堂結業了一批年輕軍官,其中幾十個被派到了歸化,在他手底下聽用,這幫年輕的見習軍官一個個心性很高,孟飛頗有點看不慣他們,於是便把他們那兒苦那兒危險就丟到哪兒去。
他還記得其中有一個個子很高的家夥,當時見到他的時候,臉上頗有點倨傲的神態,很不被他所喜,專門收拾了這家夥幾次,派他帶著小隊人馬,去很危險的地方巡邏,殺一殺他的威風。
但是讓孟非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家夥,卻沒有被他給難倒,相反往往能很好的完成任務,做事也很勤勉,後來很受孟飛喜歡,於是便留他在身邊當了個見習參謀,但是那家夥居然不肯接受,要求去單獨帶一個排,駐守到一個經常發生騷亂的蒙古部落附近,負責監視那個蒙古部落。
孟飛很生氣,覺得這家夥給臉不要臉,於是便把他打發去了那個地方,後來那裏果真遭到了數百蒙古部落叛軍的襲擊,而他愣是指揮著一個排的駐軍堅持了下來,在屯堡與叛軍連番激戰,在屯點堅守了兩天,最後險死還生,才等到了他派出的援軍抵達出事地點,最終當援軍抵達擊潰了叛軍之後,進入屯堡發現屯堡之中僅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士兵還能站起來,而那個家夥自己也身負數處戰傷,呲牙咧嘴的還能笑出來。
這件事給孟非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作為一個老牌軍將,他很清楚當時屯堡麵臨的困境,孤立無援之下,彈藥有限,兵力嚴重不足,傷亡慘重之下,即便是大中朝的軍隊,也極易發生崩潰。
想要做到像他這樣的地步,對於一個軍官要求非常高,這樣的軍官除了要悍不畏死和身先士卒之外,還要有相當強的個人魅力,能夠在最困難的時候鼓舞士兵的士氣,讓一個團體自上而下擰到一起形成最大的合力,同時還要對於戰場每一個細節擁有極強的把握,任何些許的失誤,都可能造成他們全軍覆沒,可是那個家夥卻成功的做到了,並且率領少量的兵力,斃傷了大量的敵人,差一點就徹底打垮了敵軍。
後來那家夥因為受傷,在野戰醫院接受處理之後,被送回到了後方,孟飛當時還特別關照過他,讓他傷愈之後回到他麾下效命,並且準備大力提拔他。
現在他仔細回想一下,這家夥的眉眼怎麼看都有點像於孝天,當時他就開玩笑,說這家夥有點像當今聖上的眉目,沒想到那個叫於大山的家夥,居然就是當今的大皇子,而且被他丟到了最危險的地方呆了很長時間,還險些死於叛軍之手。
孟飛隻覺得這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兩條腿軟的撐不住身體,撲通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聖上!你不會說的就是那於大山吧!”
於孝天點點頭笑道:“正是那個小子,他回來告訴我說,你小子在關外做事很有一套,他很敬佩你!”
孟飛坐在地上,爬起來趕緊跪倒在地叩頭哭喪著說道:“聖上呀!我的聖上呀!你這是要把微臣給嚇死呀!我……微臣……唉!好險!真是好險!險一些釀成大禍呀!我的老天爺,聖上想要把微臣給活活嚇死呀!
這……這……要是當時萬一有個閃失……!那豈不就……”說到這裏孟飛有一種控製不住的尿意,想起來就後怕,再也不敢朝下麵想了。
於孝天搖搖頭道:“別人是人,朕的兒子也不是神,別人能去做的事情,朕的兒子也能去做,你不必為此感到後怕,就算當時這小子折在了那裏,朕也不會怪罪於你的!你隻管放手讓他去幹,生死自有天命!由著他好了!”
孟飛老半天才被太監給攙扶了起來,苦笑著搖頭道:“微臣遵旨!微臣對聖上實在是佩服!佩服!請聖上放心吧,明天讓大皇子前來找我報到就是,微臣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來於孝天這些年來,已經有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自孩子們長大之後,除了女兒留在身邊之外,兒子都讓人帶離身邊,然後隱姓埋名,當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去體驗人間疾苦,一切跟普通人一樣,享受不到任何特殊照顧。
他們先進學堂之中從小學開始讀書,接著逐步升學,利用假期時間,還要到各地巡遊,去觀察這個天下,去體會天下百姓的疾苦,每個人都要吃很多苦,每年隻有很短的時間,可以回到於孝天身邊,享受一下和父母呆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這四個皇子,平時都不在於孝天身邊,除了他們的貼身侍衛之外,也極少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除了要他們作為普通人得到鍛煉之外,同時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