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號碼,下麵俘虜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一個人走出隊伍。
仇石看著一旁的士兵說道,“拿著冊子,下去給我抓。”
“是”說著拿著冊子的士兵帶著其他幾名士兵跑向俘虜的隊伍。
“求求你,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逃跑,求求你別抓我……”一處叫喊聲。
“別抓我,我能幹,我非常能幹,我每天能挖十車,不,不,不,我能挖二十車,我可以晚上不休息的挖……”又一處叫喊聲。
“我日你奶奶的,你們這群黑皮狗,這群畜生,你們等著,有一天我們草原上的勇士一定會為我們報仇,殺光你們這群畜生……”這個漢子有幾分血性,沒有求饒,大罵著這群士兵。
俘虜的隊伍裏響起一處又一處的叫喊聲,求饒聲,漫罵聲。所有念到號碼的人被押到了最前方仇石的腳下。
仇石瞪大了眼睛打量著這些俘虜,手裏扶著彎刀,嘴角帶著笑意。
突然跪在地上的一個俘虜大哭起來“你們弄錯了,你們弄錯了,我是二十四號,我是二十四號,不應該有我,不應該有我,多念了一個號碼。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聽到這話,所有的俘虜都抬起頭來看著前麵跪著的人,的確多出了一個。仇石也用目光掃視著數了數,當他發現多出一個人時,目光停在了拿冊子的士兵身上。士兵趕忙低下了頭。仇石轉向俘虜大聲說道,“老子想殺幾個就殺幾個,我看不多不少,正剛好。來人,先把這個哭哭啼啼的給我扽直,正好用他來喂喂我的刀。”
說罷,幾名士兵衝上去用繩子栓住這名俘虜的頭,手和腳,五個人向五個方向使勁拉著。這名俘虜被拉的懸空了起來,脖子被扯得快要窒息。
正在這俘虜要窒息還沒窒息之時,仇石一個箭步,上步的同時一手抽出彎刀,順勢雙手合握刀柄舉至最高,此時整個人像一支拉彎的弓,這個過程不到一秒,瞬間刀落,攔腰斬斷。五個扽緊繩子的人突然失了重心向後倒去,人群倒吸一口涼氣發出驚吼。周圍的人都濺了一身的血,跪在一旁的俘虜有的嚇暈了過去。
仇石接過毛巾擦了擦滿臉的鮮血,大笑著轉身離去,臨走時留下幾個字“全殺了!”
接著這血腥又殘忍的一幕幕既震懾又刺激著所有的俘虜。懷安滿臉淚水的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仇恨的種子越種越深。回到木屋,懷安還深陷在剛剛發生的事情中無法自拔,短短的幾個時辰在懷安心裏卻像是過去了許多年,懷安的心智也在這一次一次地獄般的折磨中快速的蛻變著。
到了夜晚,懷安既不能入睡,也無法沉下心來進入修煉狀態。白日裏血流滿地的場麵,讓懷安想起了阿娘被殺時的場景,那場景始終在懷安內心深處潛伏著,給懷安帶來了巨大的恐懼和傷痛。每每夜晚入睡,在夢中阿娘被殺的場麵就會清晰重現,所以自從懷安發現修煉可以不用睡覺的時候,懷安就每晚修煉。當懷安剛能從恐懼和傷痛中走出一點的時候,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又激起了懷安內心潛藏已久的魔。懷安抱著雙膝,蜷坐在床上。胸腔被悲傷的大手緊緊握住,痛,席卷全身。眼淚不時的留出,一夜如此,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