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自戰柳兩家大戰已過去十五年。十五年前柳家徹底解散,族人盡數逃離楓城,而戰家則是愈發強橫,那些個以往也是有至尊強者坐鎮的勢力都不敢與之為敵。
謔...謔...
戰家內院,有一少年赤裸著上身,這套戰家基礎拳法倒是練得有模有樣。少年標杆一般筆直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在那原本明亮的雙眼內,此刻透露出一些疲憊之意。這套拳法練了幾遍,已經是渾身流汗。
這個少年就是十五年前被戰圖烈吸收血脈之力的嬰孩,戰小朝!
當年那一戰結束後,戰家也是決定不告訴戰小朝失去血脈的事實,隻是告訴他天生無法凝聚真氣,與修煉一途無緣,希望他能平凡快樂的過一生。
在戰小朝開始懂事的時候,他總是羨慕家族內那些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堂兄堂姐,看到他們一個個都有所小成,每一次戰小朝心裏都會無限失落。
因為這方麵的差距,戰小朝總是無法跟族內兄弟姐妹們玩在一起,每當他們聊起修煉上遇到的問題,戰小朝隻能默默地離開;甚至也有不少嘲笑他的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年吸收血脈這件事,除了當時在戰家議事廳內的家族高層和戰小朝的母親沐秀鳳之外,無人知曉。
“就算這基礎拳法能練到倒著打,人家大老遠一招真氣外放我就沒轍了...”戰小朝收了招式,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喃喃自語。
因為沒法凝聚真氣的緣故,他對於修煉方麵知道的並不多,隻聽他父親戰雲河說過,首先體內凝聚真氣成功,才能步入修煉第一層境界,就是所謂的聚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每當他好奇想知道後麵的境界,戰雲河總是看著他默默歎氣,看到自己父親這般失落的模樣,久而久之戰小朝也不敢多問了。
戰小朝歇了一會兒,看著太陽日落餘暉,感受到微風吹來的涼意,隻得起身打算離開,然後洗個澡,不然感冒了可不舒服。
“朝兒,,原來你在這裏,可是讓娘好找...”沐秀鳳此時經過院子,看到渾身是汗的戰小朝,就知道他又在一個人練拳了。
每當看到自己兒子拚命努力的樣子,她心裏總會隱隱作痛;試問天下間有那個父母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出人頭地?可若是戰小朝天生無法修行那也罷了...
“嘿嘿,娘,我閑著無聊,在家呆著也是呆著,不如活動活動就當鍛煉身體了嘛。”戰小朝咧嘴一笑,一邊說一邊向他母親沐秀鳳走去。
沐秀鳳顯得要比同齡的富家夫人老一些。她出生平常人家,一次偶然結識了戰雲河,二人情投意合,戰雲河也不顧什麼門當戶對之說,非她不娶;自從嫁入戰家,錦衣玉食,日子過得到也是滋潤。隻是因為當年她兒子的事情,使得年近四十的她早已青絲生華發。
“你這孩子,從小身子骨就弱,可不要太勞累了...”說著拿出絲巾幫戰小朝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十五歲的戰小朝現在已經個子已經比她還要高出半頭,直追他父親戰雲河。對於戰小朝能夠還算健康成長,他們兩口子看在眼裏,內心還是頗為欣慰。
“好了,快回房間去洗個澡,別受涼了,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沐秀鳳溺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戰小朝應聲而去,練了這麼久肚子還真是餓了。
燈火通明的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形餐桌,這餐桌起碼可以容得下二十人一起用餐,也不會覺得絲毫擁擠;此刻戰雲廷他們五兄弟連同個自的妻兒陸陸續續的落座,戰小朝自然也早已洗漱完畢坐在父母中間;麵門居中位置的主座平常都是族長戰雲廷所坐,今日卻是將那位置空了出來;不過大家並不覺得太過奇怪,因為老族長戰圖烈偶爾也會跟家裏人一起吃飯,所以在得知他老人家今晚也會過來用餐時,戰雲廷自然將主座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