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人在雪地上繼續向前麵走了一段,沒走多遠,看見遠處一個人影,打著傘正在小路上逗留。
劉風行很奇怪,這裏離北霧區就兩公裏,按理說應該沒人在附近居住了,突然出現的一個人影,實在讓他意想不到。
“走過去看看。”
劉風行叫上嚴婷婷和劉紫狸一同過去。
那人沒有離開,走進一看這是個年邁的老人,麵部皺紋很深,看樣子的有個七十歲。
“大爺,您是住在這裏嗎?”
劉風行大力的喊著,生怕老人聽不見。
望著麵前的三個年輕人,老人有些慌張,他太久沒有見到生人了,心裏肯定很激動。
“是啊……”
說著眼淚就要流了出來,滿是褶皺的雙手擦拭著昏黃的眼睛。
“我們送您回家吧。”
嚴婷婷溫柔的說著,她看著身邊的這個老人,散發出同情心,確實老人看起來挺可憐的。
老人有些激動,多久沒和人說話了,躊躇了半天,他用低沉的嗓子說道:“好,房子就在前麵。”
遠遠看去,前麵確實有一件房屋,磚頭壘成的一個簡陋的屋子,看起來很破舊。
來到屋裏,就感受到了一股酸臭味,被子已經髒到發黑,沙發也是全是破洞,在這個環境生存下去真是不容易。
“您為什麼一個人住在這裏啊?”
劉風行站在屋子裏,聲音很洪亮。
老人向他們說了一些往事:“三十多年前我是住在雲霧區的,當時的雲霧區很平靜,人人都過著安逸的生活。”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一幫人來到流定山把羊靈須子殺了,這讓整個北霧區陷入死寂,居民們紛紛搬離,須子在流定山沒有做過害人的事,為什麼他們要殺掉它……”
老人語氣逐漸變得沉穩,把往事說出來的感覺真好。
“那您為什麼還在附近呢?”
劉風行看著老人滿是花斑的麵龐,表情逐漸變得憂鬱起來。
“我的老婆孩子在那次事件中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說到這,老人的淚水再也忍受不住,嘩嘩的流了出來。
他們三個也明白了老人為什麼在附近定居多年而不肯離開的原因,同時也對老人的行為和堅持表示最高的尊敬。
這時跑進來一條黃狗,看樣子年齡也不小了,剛進來就對著劉風行三人叫了起來。
老人拿棍子指了一下,隨後黃狗便老實的離開了,老人說這條狗陪自己已經十幾年了,這十多年的陪伴讓他少了一些寂寞。
不僅養狗,他還種些花花草草,這是他這些年生活下去的動力。
天氣越來越冷,老人拿起茶瓶給三人倒水,看著老人顫抖的手,劉風行趕忙接了過去。
喝口熱水,暖流從口腔湧進全身各處,這也許是這一整天最舒服的事了。
稍微休息片刻,三人準備離開了,沒有什麼感謝的,劉風行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留下了一千塊錢放在桌子上。
看到桌上的錢,老人神情激動,連忙把錢遞還給劉風行,這錢他不能要。
可是他拗不過劉風行,在萬般推攘中,劉風行還是把錢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如何感謝,老人來到房屋後麵,割了不少的菜,用個全是泥土的塑料袋裝起來。
三人全力拒絕,這些菜是老人家辛辛苦苦種的,怎麼能收呢。
劉風行眼睛一亮指著菜地一旁的位置,說道:“大爺,那也是您種的菜嗎?”
老人家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不是,我看那些花草的樣子很好看,就留了下來。”
那些奇形怪狀的植物,實在是叫不出名字,看起來就像是雜草。
劉紫狸看著劉風行說道:“都是雜花雜草有什麼好奇的。”
沒有搭理劉紫狸,劉風行繼續問大爺:“您知道它們是什麼嗎?”
隻見大爺搖了搖頭,但是劉風行卻明確的知道其中的一種草:含苞毒草。
“它們可以給我嗎?”
劉風行真切的請求著老人家,大爺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你喜歡就摘走吧。”
激動的心情從劉風行心中湧出,拿起鐵鍬連根挖起,花草加起來大約有七株,一共有三種,其中含苞毒草有兩株。
挖完,劉風行把土坑墊了起來,把大爺給他的一大袋菜放到門口,沒讓大爺看見,隨後便和大爺告別了。
收集到這些東西劉風行興奮極了,雖然另外兩種植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單單是兩株含苞毒草就價值不菲。
“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這是含苞毒草。”
嚴婷婷手伸向劉風行,想要看看他手中的幾株植物。
“回去再給你看。”
他一把回絕了嚴婷婷,並一臉癡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