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一個外人參與今天這樣的宴會是很奇怪的，但是從表姑口中聽到今天阮星沉和顧煦要去參加家宴的時候，她就是忍不住冒出一種想過來看看的念頭。
不為別的，就是想來看看。
她知道兩人馬上要結婚了，也知道顧家很滿意阮星沉。
但有些事。
不親眼看到，她就是沒辦法死心。
可現在。
她終於可以死心了。
阮星沉就跟女主角似的，被眾人包圍著，沒有人去譏嘲她的身份，他們都維護著她，尤其是顧煦的母親，那個知名的藝術家，圈子裏有名的貴婦人。
就跟寵女兒似的，護著阮星沉。
她還真是輸得一敗塗地。
搖頭失笑。
江清收回視線，抿了一口香檳，沒再往那邊投去一眼。
***
等吃過晚飯，送人的時候，顧煦才注意到江清，他皺了皺眉，問道：“她怎麼在這？”
“阿姨說是跟著大堂嫂過來的，我也沒跟她說過話。”阮星沉看著江清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原本她還以為江清會像上次一樣，私下裏找她說話。
不過等到家宴結束，她也沒有找她說過一句話。
或許真的隻是碰巧過來的吧。
顧煦聽到這話，也就沒再多說，他收回視線，看著身邊的阮星沉，臉上的神情又和緩了許多，“累不累？”
阮星沉搖頭，嗓音柔柔的，“不累。”
她今天雖然見了很多人，但大家都很照顧她，相處起來也很輕鬆。
客人送得差不多了。
文姨走過來說道：“四少爺，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可以上樓了，老爺和夫人明早的飛機，這會也已經上去歇息了。”
因為今天太晚的緣故，兩個人就打算在顧宅待一晚上，正好明天也能陪陪顧爺爺，今天家宴人太多，她都沒能跟顧爺爺說上幾句話。
“麻煩文姨了。”阮星沉彎著眉眼，客氣道。
兩人上樓。
房間是顧煦以前住的。
其實來顧宅這麼久，阮星沉還是第一次留宿，自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少年時顧煦所住得地方，跟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幹淨的色調，簡單的家具。
要真說有什麼不同的，也不過是多了一些他少年時的元素罷了，籃球、帶著24號標誌的球衣，還有一些相冊......
顧煦去洗澡了。
阮星沉就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些東西。
雖然都是普通到再也普通不過的東西了，可她卻看得精精有味，顧煦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正好看著一張相片看著。
這應該是顧煦高三畢業的時候拍得。
有些人可能真的是得天獨厚，明明穿著一樣的衣服，但你就是能在一群人裏，第一眼看到他。
阮星沉看著相片裏18歲的顧煦，不禁想道。
那個時候的顧煦......
應該也有很多人追吧。
肯定的。
他這樣好，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呢？
“想什麼，想得那麼入迷？”顧煦見她拿著相片不說話，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阮星沉對顧煦的親近也就沒那麼容易害羞了，這次也不過是紅了一回臉，然後如實說道：“在想你高中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女生追你？”
顧煦挑了挑眉。
高中那會的事，她早就記不太清了。
暗戀他的人可能不少，但沒有一個真的敢到他麵前來說的，他平日裏脾氣就不太好，別說女孩子了，就連男的看到他都是繞道走的。
看了眼身板的小姑娘。
顧煦心下微動，他把人輕輕一提攬進自己的懷裏，然後坐到了阮星沉之前坐得椅子上，咬著她的耳朵，低聲笑道：“我要說有，你打算如何？”
男人的氣息就噴在自己的耳朵上，阮星沉紅著一張臉，又嬌又羞，“不，不如何。”
有人喜歡顧煦是很正常的事。
他這麼好，值得被喜歡。
就是.....
不知道顧煦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想到顧煦或許也有可能這樣親密的對待過其他人，阮星沉的心裏就有些泛酸，雖然告訴自己，以顧煦的條件和年紀，談過對象很正常。
但女人敏感的小心思總是沒有道理的。
手揪著顧煦的衣襟，精致的小臉也呈現出幾分低落的神色。
顧煦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上挑的眼尾露出幾絲笑意，他低下頭，親了她一口，“沒有。”
“什麼？”阮星沉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在什麼。
“沒有別人。”顧煦伸手覆在她的臉上，眼中俱是溫柔，“從頭到尾，我愛過的隻有你一個人。”
“以前是。”
“以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