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景色秀美的嵐山,鄧小平不禁懷念起革命的兄長——周恩來,以及他為中日兩國關係正常化所做的努力。
嵐山,位於京都西部,景色秀美。嵐山景美,中國人對嵐山更是情有獨鍾。
冒著瀟瀟細雨,鄧小平於27日中午遊覽嵐山。
爬上了一個小山丘站在古香古色的亭子裏,鄧小平望著滿山紅葉和淅淅瀝瀝的雨霧,思念著他的兄長——周恩來。
1920年,年僅16歲的鄧小平西渡法蘭西,在那裏生活的6年中,有一位親如兄長的革命同誌——周恩來。
當時周恩來是旅歐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執委會書記,鄧小平是該組織刊物赤光(原名少年)的編輯之一。在巴黎戈德佛魯瓦大街17號2樓周恩來的房間裏,鄧小平和周恩來等先進青年們經常聚會,暢談救國救民之道。留學日本期間,周恩來以極大的興趣注視著俄國十月革命的進展,研究日本報刊登載的關於社會主義學說的介紹,對十月革命後出現的“新思想大所切望”。
馬克思主義的革命真理像燦爛的陽光,驅散烏雲濃霧,照亮了青年周恩來的心。
1919年4月,周恩來雨中遊嵐山,寫下了抒發革命豪情的詩篇——雨中嵐山:
雨中二次遊嵐山,
兩岸蒼鬆,
夾著幾株櫻。
到盡處突見一山高,
流出泉水綠如許,
繞石照人。
瀟瀟雨,霧蒙濃;
一線陽光穿雲出,
愈見嬌妍。
人間的萬象真理,
愈求愈模糊。
模糊中偶見著一點光明,
真愈覺姣妍。
曆經千險,東渡日本,尋求救國真理。馬克思主義是黑暗中的火花,周恩來的欣喜之情躍然紙上。難怪乎日本著名曆史學家井上靖說:“周總理寫的雨中嵐山這首詩發表以來,不僅京都人民,而且整個日本人民都對這首詩產生十分親近的感覺。它反映了周恩來總理接受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革命理論後決心走革命的道路”。
在日本開始尋求到的救國救民真理,像燈塔一樣指引著周恩來在漫漫的革命道路上前進。東渡日本求學的經曆,使得周恩來永遠有了一個解不開的嵐山情結。
日本全麵侵華戰爭是難以愈合的傷口,新中國成立後,中日兩國的隔閡是令人痛心疾首的。
中日必須建交,身為國家總理的周恩來感到肩上的任務是沉甸甸的,也是神聖的。
人民外交是周恩來的一貫外交思想,立足於人民,著眼於人民,中日關係的發展“從民間的頻繁往來並達成協議開始”,通過兩國人民的友好往來促進兩國關係的逐步改善,最後實現兩國的邦交正常化。這是一條實之可行的道路。
從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到1976年1月與世長辭,日理萬機的周總理一直肩負著締結對日和約,實現中日關係正常化的曆史使命,為兩國人民友好交流和兩國關係正常化建立了不朽的功勳:
1952年,中日簽訂第一個民間貿易協定;
1953年,日本僑民開始重返祖國;
1953年,中日簽訂第二個民間貿易協定;
1955年,中日簽訂第三個民間貿易協定;
1962年,廖承誌與高碕達之助簽署了中日長期綜合貿易備忘錄。
1972年9月25日,田中角榮首相訪華,中日聯合聲明宣告了中日兩國關係正常化。周總理嘔心瀝血終於換來了中日邦交正常化的實現。但不無遺憾的是,由於種種原因,中日和平友好條約的簽訂卻一直拖到了1978年。
如今,煙雨依舊,嵐山依舊。然而,物換星移,故人已去。值得慶幸的是,鄧小平已堅定地接過了周總理未竟的事業。
鄧小平心潮澎湃,雨中遊嵐山,感慨何其多。
“您這次雨中遊嵐山,有何感受?”日本朋友問道。
“雨中嵐山,別有風味。周總理寫詩就是寫的雨中嵐山,我很喜歡這個地方。”鄧小平若有所思地說。
嵐山,鐫刻著中國革命者的足跡。嵐山,是中日關係的紀念碑。
中日和平友好條約締結的今天,日本朋友和中國人民一樣,飲水思源,倍加懷念敬愛的周總理。以什麼方式來紀念為中日友好事業建立豐功偉績的周總理呢?京都地區的日本朋友經過商量,一致同意要在京都嵐山修建一座周恩來總理紀念碑,把雨中嵐山這首詩全文銘刻在石碑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