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就是這麼奇妙嗎?
安度搖了搖頭,繼續趕往教會。
安度一早上基本都在打掃衛生,或者說傳教士的工作除了外出傳教外,就是打掃教堂。
不過傳教這樣的工作,又怎麼可能讓他一個新來的去做呢?
中午吃完了飯,安度和沃克利兩人閑聊了一會,這個教會的狂熱分子幾乎每天都待在教會裏,基本不會外出。
“你怎麼沒加入淨化者小隊?”
安度突然想到了早上的事情,隨口問道。
“那多危險?”
沃克利果斷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看著安度想了想,真摯道。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以後加入淨化者小隊。”
“怎麼了?”安度奇怪的看著他。
“你知道每年淨化者小隊要死多少人嗎?”
沃克利悵然道,他伸出了右手,彈出了兩根手指。
“兩位數!”他有些悲傷的說道:“整個哈爾瑪也不過七八個淨化者小隊,加一起也就四五十個人,每年都有將近四分之一的人,會死在任務的途中。”
“哈爾瑪的邪物這麼泛濫?”安度驚駭的看著沃克利。
他雖然知道這個世界的邪物同樣很猖獗,可是聽到沃克利說的實際情況,還是感到心驚!
不過是一個五線小城市,每年竟然還會有那麼多的教會人員死在任務上,那隱藏的邪物要有多少?
難怪今天早上查得會那麼看著我......
安度突然有些理解了對方的做法。
對於查得來說,他也許就是那些潛在的敵人其中之一,甚至有可能是未來殺死他隊友的存在。
“邪物比我們想象的要多的多。”
沃克利把手上的聖經給放在了桌上,長歎道:“他們遠比我們想的要狡猾,越是高等級的就越是聰明。”
“一階的邪物還好一些,沒有什麼智慧,可到了二階,它們和正常人的思維就已經沒有差別了。”
安度聽著沃克利訴說的真實情況,心裏越發感到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麼的危險,心緒逐漸變得越來越複雜。
沃克利說的這些都是安度不知道的,畢竟他兩段記憶裏,都沒有真正接觸過這個世界裏的教會,遊戲和現實的差異不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的。
安度發現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在這個時候,其實根本就沒多大用,遠不如多戴幾枚卡戒來的讓人踏實。
原本他隻是想要照顧好自己,以及身邊的人,但是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不論是羅伊還是沃克利,甚至是查德,都給予了他極大的觸動。
在這個世界,邪惡生物是真實存在的,每個人都隨時可能遇到威脅自己生命的存在,而最可怕的就是,沒有人能預知到這種危險什麼時候會降臨。
除去這些潛在的危險,大量的貧民同樣生活在水生火熱中,他們拚命掙紮著,想要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更加美好,有的時候這種美好僅僅隻是一頓飽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再是最初那種虛渺的存在,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夾雜在其中。
他突然想要改變些什麼,而不像是最開始那樣,隻是去做一個看客。
時間在沃克利的敘說,和安度的深思中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
今天也是羅伊講課的最後一天。
到了明天,這位深受教會眾人喜愛的祭祀,他的老師,就要真正的離開哈爾瑪,回到他曾經的城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