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們的來曆,我隻能說是你們南楚王族得罪不起的地方。本小姐曆練世間,也不願惹事生非,今日你放我二人離去,便當此事沒有發生,若是非要逼本小姐搬出身後家族,可莫要怪本小姐對你們出手!”洛衣繼續說道,不到萬不得已,她實在不願暴露身份。
而顧離來曆也不簡單,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難免引來麻煩。
“哦?南楚王族得罪不起的勢力,本王倒是想了解一下。”項王聞言一笑,並沒有就此妥協的意思,“這段時間外地不少修行者進入南楚,都是為了望月山脈那裏的仙人遺跡,若是這法器是你們從哪裏偶然得到也並不一定。”
“項王說的在理,本座看這二人也沒什麼背景,否則豈會一直忍受,八成隻是山間野修,如今得罪王族,想要蒙混過關。”林征也是淡淡說了一句。
“對,父王莫要被這二人受騙,若他們來曆真是那般驚人,又豈能一直忍受至此!絕對是野修,父王還是下令拿下這二人吧!”項飛在一旁提醒一聲,對地元法器甚是不舍。
若是項王今日放了他們,那項飛今日便是白忙活一場,而且還與狂刀門交惡,實在得不償失。
項王聞言沒有說話,繼續看向洛衣與顧離,那般意思,十分明顯,若是他們不說出來,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嗬,項王猜的不錯,我們的確從望月山脈而來。”洛衣見到這般模樣,也不在打算繼續保留,“隻不過我眼前這位顧離公子,卻是從望月山脈深處的雲深不知處而來。是為了下山曆練,破境感悟。”
“雲深不知處作為你們南楚隱世秘境,相信大家都聽過吧?”洛衣笑道,顧離聞言心中歎息一聲,“這姑娘,竟是將自己先搬了出來。”
“雲深不知處!”
項王以及諸人聞言,紛紛蹙眉,對於那個地方,他們自然熟悉,被望月山脈中無數妖獸守護,位於南楚國南方邊境,乃是一座聞名於世的隱世秘境,世人不知其中倒底有沒有人,但是連南嶽仙山都不曾派人前去打探。
這幾個字對於俗世,還是有一定的威壓的,若是真如傳言所說,那裏居住著仙人,誰敢得罪。
“本王要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那畢竟隻是一個傳言。”項王回道,對於雲深不知處,他一直想去探索,卻實在不敢進去,望月山脈之中,存活著他根本無法匹敵的大妖鎮守,這一點卻是千真萬確。
但此刻,那少女卻說這位名叫顧離的少年,來自雲深不知處,屬實令人無法相信。但少年那般妖異的長相,倒的確有幾分妖族容貌。
“你們二人可真夠會編的,居然說是來自雲深不知處,真是可笑!”林征嗤笑一聲,根本不信。其餘人亦是議論紛紛,不太相信洛衣的話。
“嗬嗬。”對此,洛衣嗤笑不已,果然是一群井底之蛙。她神念遁入乾坤袋中,緩緩拿出來一個東西,漂浮在空中。
那是一件巴掌大的令牌!由一種稀有的玄鐵鑄造,銀白色的光澤,上刻一直繁雜的紋路和三個大字,熠熠生輝,當其拿出來的時候,諸人明顯感受到一種凜然氣勢。
“這是……白帝令!”
項王目光盯著銀色令牌,旋即大睜,繼而驚呼出聲,“你來自白帝城!”
“什麼!”項王此言,將林征這些人紛紛震驚的不輕,不禁大呼,白帝城?天下五大雄城,比之五嶽仙山都要更強一籌的存在!
他們不可思議的望著洛衣,眼中滿是駭然,身體都是顫栗起來。眼前女子,居然是白帝城之人!就是林征,心頭都是一冷。得罪了白帝城,這簡直不敢想象。
項王的目光此時也變得驚駭,他曾在南嶽飽肚群書,不會認錯,眼前少女拿出來的那枚令牌,就是象征白帝城修士身份的白帝令!
白帝令有金銀黑三種顏色,黑色是為尋常人,白色則代表白帝城統治世家,而金色,代表著白帝城中的大佬。
眼前女子,手持銀色白帝令,那便是白帝城統治世家弟子!這一瞬間,項王的心都是拔涼。招惹了白帝城,莫說他們一個小小的南楚國,放眼天下幾大王朝以至於五嶽仙山,怕都是難以善了。
天下五大雄城的威名,太鼎盛了。
“小姐贖罪!我南楚王族絕非有意得罪白帝城修士!”項王親自躬身道歉,林征亦是連忙躬身,“小姐贖罪,若是在下知道你是白帝城之人,絕不會出手攻擊!”
一瞬間,兩位五境強者紛紛躬身語氣微微顫栗。
項飛和林濤看到這一幕,心都涼了,他們到底幹了什麼?居然得罪了白帝城修士!那等巨擎一般的存在,彈指之間,足以覆滅整個南楚!他們二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其餘所有人亦是若此。
連項王和林征都是躬身,更何況他們。
“現在相信本小姐的話了吧?”洛衣冷冷一笑,收起了白帝令,她身後的顧離恍然大悟,原來洛衣所說的底牌,便是這白帝令。再看這場景,可見白帝城在世間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