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們在找我麼?”
門口站著兩個年輕的男子,其中一個男子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似乎是跟老朋友在打招呼一樣隨和。
賴三依舊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楊飛揚和狂森。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兩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雖然說,他們兩人確是賴三苦苦尋覓的這兩個人,但是賴三從未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楊飛揚臉上依舊掛著一抹招牌似的燦爛微笑,然而這種貌似人畜無害的笑容在賴三他們三人的眼裏,卻格外的陰深詭異。
“你...!”賴三隻是愣愣地說了一個字,頓時如同見了鬼一般,直接從床上彈跳而起,在落地之後,微微退後幾步,剛好退到一個手下的身後。
賴三身邊的兩個年輕男子也終於清醒過來,迅速將身子調整過來,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
隻可惜,這種素質,這種反應在楊飛揚和狂森有備而來的情況下,隻是徒勞掙紮...。
狂森快步走上前,在其中一個男子衝上來出手的瞬間,以迅雷不耳的速度一個直拳擊向對方的喉嚨。“砰”的一聲,被擊中的男子直接倒飛出去,翻倒在一個茶幾上,導致整個茶幾四分五裂。
狂森的這一拳力道可謂是剛猛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
任誰都知道,喉嚨基本上算是人體中,最薄弱的一個致命地方。被狂森擊中倒在地上的一刹那,男子條件反射地捂著脖子,想讓呼吸變得順暢起來。但是,在他捂著喉嚨的同時,一把小刀已經準確地插入了他心髒的那個位置。
與此同時,與狂森快速簡潔的方式不同的是,楊飛揚隻是慢慢地走向另一個男子,信步閑庭,臉上依舊是帶著濃情化不開的笑意,那個溫文儒雅的神色,甚至讓人覺得他是走向自己的愛人一般。
看著楊飛揚的詭異表情而頭皮發麻的男子,似乎是被擾亂了心緒,直接一個鉤拳打向楊飛揚,隻是在他剛打出的同時,楊飛揚微微側過身子順勢一個漂亮的轉身,如同鬼魅的精靈一般,輕靈地纏繞到他身後,一手捂著他的嘴巴,而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滑出一把精致的銀色小短刀,如同殺雞一般抹向他的喉嚨...。
咻——
鮮血並沒有誇張的噴射出來,而是從喉嚨裏麵連著他掙紮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湧出來,無聲無息,卻足以斃命。如果從後麵的角度看,楊飛揚從身後摟抱著那個男子的畫麵,就像一對甜蜜的情侶正在露天的草坪上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幹淨,利落,一擊即中。這種漂亮的殺人手段華麗得如同藝術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沒有人知道,楊飛揚練這一招轉身是看了多少遍芭蕾舞蹈,練了多少個時日才能練到這種輕巧無聲的地步。因此,這個死於無名的男子死在楊飛揚的這一招裏麵並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被楊飛揚摟抱在懷裏的男子,並不是像電視裏麵那些在別人懷裏安詳死去的,而是茫然而空洞地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對他來說已經黑暗了,消失了,但依然讓他留戀的世界。
死不瞑目,對他來說,的確如此。
慢慢地鬆開那具開始漸漸降溫的屍體,楊飛揚看著銀色小短刀上殘留的血跡,忽然產生了一種嗜血的變態衝動。輕輕地用手沾了下上麵的血液,放到嘴裏舔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看著不遠處的賴三,微笑依舊燦爛如晴空。
賴三毛骨悚然地看著這一幕,特別是這種詭異的笑容,仿佛天生就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這並不是賴三脆弱膽小,也不是這種畫麵太過血腥殘忍,而是眼前的這個人是在是詭異到變態。
有誰見過一個人在殺人喋血之後,依然能流露出那種自然而然的微笑,特別是當這種“人畜無害”的微笑一直針對著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