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父親最寵愛的小妾,夏氏那裏。”葉玫說道。
“你怎麼知道?”眾人詫異。
“妾侍夏氏所出的八妹妹時常到我這裏吃點心,我常歎她口風,父親又賞了什麼好東西給她,有一回她不小心說出口,說父親送給她姨娘一隻什麼金色牌子,不知幹嘛用的。”
夏氏是寧遠侯身邊的解語花,得寵很多年,膝下有一個庶子、兩個庶女,都是在寧遠侯麵前極其得臉的。
說寧遠侯寵妾滅妻也不為過,若不是因為寧遠侯夫人洛氏也是京城中伯爵府邸出來的千金小姐,很可能已經被寧遠侯休棄了。
提到夏氏,嫡出的這幾位都不怎麼喜歡,故作柔順實則心眼壞,當年還差點讓嫡長子襲不了爵位。
從寧遠侯夫人屋子裏出來後,兄妹三人又去了葉琛的書房計劃一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這天晚上,寧遠侯爺去另一個侍妾屋子裏歇息,剛想柔情蜜意一番的時候,卻被下人打攪,府中出了大事,說是夏姨娘衝撞了二少爺。
寧遠侯爺趕緊去了大廳裏,侯夫人洛氏神情嚴肅一雙眼睛赤紅,夏姨娘穿著一件單薄的裏衣,還有世子夫妻、二少爺和大小姐都站在裏邊。
“這是怎麼回事?”寧遠侯爺皺眉問道。
“侯爺,救救妾身,夫人要殺了妾身。”夏氏哭道。
“稟父親,夏氏意圖勾引我,還說什麼要把兵符送給我保管,她還說您老了。”二少爺先行告狀。
“妾身冤枉啊,侯爺。”夏氏哭倒在侯爺腳下,“侯爺您是知道的,妾身跟世子、少爺們都保持距離,不敢逾越,妾身是他們的庶母啊。”
“父親,你難道不信我?我怎麼會對這種女人有興趣。”二少爺皺眉道,一副頗為嫌棄的樣子。
“父親,今日有人傳紙條給二弟,讓他去您的書房等著,說有大驚喜。咱們兄弟二人就決定將計就計,看看是誰,要搞什麼幺蛾子。結果二弟進了您的書房,就見夏姨娘衣衫不整地衝上來抱住他。”世子爺說得很中肯。
寧遠侯爺信了半分,畢竟他再怎麼英俊威武也比不上這些皮膚白皙的少爺們。
但是此事確實詭異得很,寧遠侯爺就在堂中審理了大半夜,然後大家才各回各院。夏姨娘隻是暫時被關押起來,並沒有任何處罰。
不過,夏姨娘的事不過就是個障眼法而已。
深夜,世子葉琛在自己房裏終於看著這枚兵符露出笑容,他們幾個鬧這一出,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叫暗衛在夏姨娘屋子裏翻找令牌而已。
次日一早,寧遠侯世子葉琛就將令牌獻給了大都督秦梓鳴。
秦梓鳴有些意外,“我記得寧遠侯爺平時見著本都督基本就是避開的,也對歸順朝廷一事沒有任何表示,他這是想通了?”
寧遠侯世子葉琛跪下道:“過去多有得罪大都督,都是寧遠侯府不知好歹。實不相瞞,家父年事已高,為人糊塗又被小人蒙蔽,望大都督見諒,可是寧遠侯府中除去我父親,闔家全部願意歸順朝廷,為表忠心,屬下私自盜取了這枚葉家軍的令牌,隻為向聖上證明葉家的忠心。”
秦梓鳴笑著收下令牌,扶起葉琛,“我就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放心,聖上會明白葉家的赤誠之心。”
“我知道,在父親最寵愛的小妾,夏氏那裏。”葉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