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鳴笑道:“這也沒什麼,聖上不會對這種小事揪著不放。其實哪怕他們繼續壟斷販賣私鹽,隻要肯歸順,聖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水至清則無魚,京中的勳貴世家要全都靠俸祿吃飯,大家就不可能都穿著綾羅綢緞了。那些被禦史大夫爆出貪贓枉法的,也是兜不住了才會處置。可惜,恒江伯幾個似乎鐵了心要留在此處,冥頑不靈。”
“寧遠侯葉家已經去了京城,前日我收到舅母和安柔的來信,她們都說了近況,還說葉家在京城不錯,算是融入了世家圈子。還有寧遠侯夫人洛氏給我寫了感謝信,京城的長順伯洛家從沒跟咱們有來往,卻給我們送了兩車年貨,說再過幾日便到。洛家人如此客氣,咱們是不是該還禮?”
秦梓鳴點頭道:“長順伯家太客氣了。應該是因為長順伯出嫁的一個女兒、孫女都在葉家,而葉家又不肯回京,如今回去了,長順伯府的親戚族人們也能見一見出嫁的姑母、妹妹,他們送這些聊表謝意。當初滿京城都知道我們為什麼來北疆,還不是勸這些世家回京嗎?”
明嬋站起走到書桌前,開始提筆寫信,她準備寫給舅母喬氏。
“咱們在這邊也送不出什麼好的回禮,頂多就是北疆特產再加些冬天衣物需要的皮毛,要不,你讓舅母替咱們補一車京城的年貨,咱們回去還給舅母就好。”
明嬋點頭道:“也好。不過我保證,等咱們回去還給舅母,舅母肯定不要。”
待幾日之後,柳夫人喬氏收到明嬋的來信,喜得什麼似的,趕緊準備了兩大車年貨送去長順伯洛家,說是明嬋為了感謝他們送年貨,再回贈給他們的。
長順伯老夫人如今已經讓兒媳掌家了,難得出來見客人,如今看見皇商夫人喬氏如此年輕,為人爽朗又大方,覺得柳家可以交往。
長順伯洛家在京城已經很多年,百年世家裏也是有他們一份的,隻是洛家非常低調,結的親家也都是有實權的武將或是文臣,從沒出過什麼幺蛾子。唯一讓家人不滿的便是將兩位洛家的嫡出嫁得太遠,老夫人正後悔,怕死前見不到女兒和孫女,結果葉家回京了,真是可喜可賀。
等喬氏走後,長順伯府的人將兩車年禮拆開入庫,發現都是好東西,價值不菲。
“這,這真是太貴重了,怎麼能收?”老夫人看見一整箱一整箱的釵環首飾和珍惜布料,直言不敢收。
“母親不必害怕,了解柳夫人的都知道,她送東西一向慷慨。柳老爺是皇商,家裏什麼沒有,光是每年進貢給宮裏的東西都好得不得了,咱們聽都沒聽過呢。”長順伯夫人笑道:“況且大長公主都和柳夫人喬氏是親家呢,和柳家走近些不礙事的。”
十月底,北疆就飄起了雪,還好大都督府中有地暖,明嬋倒也不覺得冷。
這天,明嬋自己用完晚膳準備洗漱,發現秦梓鳴竟然還沒有回府,便讓人出去打聽。
秦梓鳴笑道:“這也沒什麼,聖上不會對這種小事揪著不放。其實哪怕他們繼續壟斷販賣私鹽,隻要肯歸順,聖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水至清則無魚,京中的勳貴世家要全都靠俸祿吃飯,大家就不可能都穿著綾羅綢緞了。那些被禦史大夫爆出貪贓枉法的,也是兜不住了才會處置。可惜,恒江伯幾個似乎鐵了心要留在此處,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