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幕後對付我們?”
“你猜。”
“是盧家?”
“對了一半,盧家有這膽量,我猜應該是太後默許的。”
“完了,太後要是記恨上我們,我們可就如履薄冰了。”明嬋擔心道。
“大理寺查到太後娘家的時候就已經慌了,問我這折子怎麼寫,我說寫兩份,一份就是昭告天下的那份,還有一份密折呈給皇上的,就把前因後果寫清楚。後來皇上召見了我,麵色不怎麼好,皇上說不是不辦,隻是太後畢竟是太後,若是做得太過會背負上不孝的名聲。”
“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聖上是明君,是我等百姓臣子的福氣,聖上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至於何時去做,咱們做臣子的都會誓死追隨。我估計,過不久,聖上就會動太後娘家和皇後娘家了,她們的手伸得太長,這是聖上最討厭的。”
“你還挺會揣摩聖心的。”
“多謝娘子誇獎。”
夏日炎炎的七月,京城湧進了一批從南邊來的遭遇洪災的嶽城的難民們。雖然朝廷籌措了糧草,但依然產生了大量難民,已經派了工部官員去嶽城重新鑄造堤壩。
不少勳貴世家人家在府外搭建起了施舍粥和饅頭的棚子,每天都有源源不斷前來討要吃食的難民。
“這些難民日後怎麼辦?”明嬋問起回家換衣裳的秦梓鳴。
“一部分遣送回去,一部分稍微年輕些的招募到軍隊。”
“那老弱婦孺就全部送回去?”
“嶽城那邊正要抓緊時間重新建造民居,那也沒那麼快,起碼要個半年。等建造完了就送難民們回去,爭取每家都有房。”
“八月底,四麵八方的讀書人都會來京城參加秋闈,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就是怕出亂子,所以現在加強巡邏。”
“對了,我想起馮三和秦玉珠還在西疆鎮守,那裏是不是不穩?”
“西疆麵對的是西羌國,這個國家雖小卻是馬背上的英雄,擅長遠程作戰,他們不來犯是好事,怕的就是偷襲。馮三已經跟西羌國交過幾次手了,沒有吃大虧,卻也不好對付。”
“皇上是什麼說法?不派馮大將軍去嗎?”
“皇上問了馮濟堯的意思,馮濟堯說這麼個小國還搞不定,馮三就不是他的兒子,他給馮磊寄去好些兵書和西羌國的資料,讓他務必擺平了西羌國再回京。”
“馮大將軍真是嚴格。”明嬋不禁憂心將來自己的兒子該走哪條路,做武將太危險,做文臣又要苦讀詩書很多年,都苦。
“沒辦法,馮家的爵位隻有一個,傳給嫡長子,其餘二子,嫡次子已經拚到一個三品將軍的位置,馮磊還得拚。本來皇上念在馮家戰功赫赫,還要封一個爵位給馮老將軍,他拒絕了,說馮家已是榮寵至極,有了公爵位又是將軍,不應該再要任何爵位了。”
“馮大將軍是個清醒的人。”
“為人臣子既要忠心又不能貪心,否則對家族來說就是滅頂之災。我已經想好了,咱們的兒子也要走武將這條路。”
“啊?不行,太危險了。”明嬋不願兒子上沙場。
“是誰在幕後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