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顏愣了一下,隨即也收起笑容,“那既然是各過各的,憑什麼讓你的兒媳管家?這偌大的江陰公府難道就是你們婆媳兩個說了算的?皇帝都說過,咱們兩個是一樣大的。”
“管家的事,你去問彭楚河,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別來問我。”苗若仙根本就無所謂,本來她都不想搬進來,在武定侯府多好,隻有兒子兒媳和孫子,到這江陰公府,外人多了好幾個。
晚上,李佑顏端著甜品到彭楚河的書房。
“什麼事?”
“我是想問問你,咱們搬來也有一陣子了,這府裏的管事怎麼分?”
“管事?他們都是我的手下,還有一部分是武定侯府過來的,不過那部分人隻是伺候若仙和梓鳴他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江陰公府是由誰來管事?”
“當然是我。”
“內院的事呢?”
“不是大兒媳婦在管嗎?”彭楚河問道。
“是,那秀兒也嫁是我們彭家的兒媳,雖然她是二兒媳婦。”李佑顏就是希望自己也能分到一部分管家權。
“行,那等明天,我跟若仙商量一下。”
“今夜你歇息在哪裏?”
“書房,明天我還要早起。”
李佑顏在那裏磨蹭了半天也不見彭楚河多看她幾眼,她就沒趣地走了。
對於管家權,明嬋也不見得多留戀,每月有兩天要聽管事稟報各類事務,還要查看賬本,現在多一個人分擔倒是不錯,不過這位二兒媳金秀兒貌似中原話都說不太利索,她怎麼管家呢?
苗若仙對於彭楚河說出來的事,不以為意,“既然那邊要管家,就讓他們管吧,這管家不知到花費多少心思,一會兒這樣不好一會兒那樣不好,再說明嬋夫婦兩個也有自己的鋪子莊子要管,還有小葡萄要照顧。就讓那邊管吧。”
彭楚河沒說什麼,他比較尊重苗若仙的意思,現在的他更想和苗若仙親近,但苗若仙總對他保持著距離。
隻要他在府中,除了忙於公事,就會到苗若仙的院子坐坐,但苗若仙不會留宿他,他就睡書房。
過了三天,明嬋就將賬本、庫房鑰匙全都交給金秀兒了,金秀兒起初還挺高興,結果發現她完全插不上手,別說查賬了,算賬她都不會,對於底下管事們稟報的事,她也完全搞不清楚哪是哪,就連漢字都看不懂。中原漢字和高句麗語言裏的漢字所代表的意思完全是兩碼事。
金秀兒不懂就去問婆婆李佑顏,李佑顏是皇室公主更是從小養尊處優,她能知道就怪了。
金秀兒管理府邸的時候,下人們還是自發按照明嬋管理的流程來做事,倒是沒出過什麼大亂子。
隻是有些地方難免衝突就大了,比方高句麗過來的那些仆人就經常和江陰公府的下人們發生摩擦,他們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瞎嚷嚷。
這樣小亂了幾天之後,終於是李佑顏覺得麻煩了,又找到彭楚河。
“又怎麼了?別老是來書房找我,我如果處理機要秘事,你最好在門外等著。”彭楚河對於李佑顏的打擾有些不耐煩。
“你就是煩我唄,要是苗若仙來找你,你肯定笑得像朵花似的。”
李佑顏愣了一下,隨即也收起笑容,“那既然是各過各的,憑什麼讓你的兒媳管家?這偌大的江陰公府難道就是你們婆媳兩個說了算的?皇帝都說過,咱們兩個是一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