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的某個早朝,突然有個姓盛的禦史大夫參奏了傅青雲一本,說傅青雲當年在矽河村的時候收留還是側妃的黎氏,二人似乎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事也曾被人拿出來汙蔑過,最後是被澄清的,現在怎麼又拉出來說了?皇帝坐在龍椅上,麵色很不好看。
傅青雲當朝就跪下,“絕無此事,不知是何人在此汙蔑微臣和皇後娘娘,其心可誅。”
彭梓鳴也跪下道:“皇上,微臣當時就是暗衛,失憶時候是傅青雲兄妹二人收留,後來想起一切,就將還是側妃的皇後母子送到皇上身邊。陛下,您是知道的。”
盛禦史皮笑肉不笑地說:“武定侯爺是傅青雲的嫡親妹夫,當然會這樣說,不這樣說,難不成全家送死?並不是說太子殿下的身份不對,當初皇後娘娘還是側妃,她確實是大著肚子離開王府逃亡在外的。但是後來她跟傅青雲一家住在一起,發生了什麼,誰能知道?據說還是傅青雲給皇後接生的。”
“一派胡言,外男如何接生?”彭梓鳴打斷盛禦史的話,“是我娘子和楚嬤嬤給皇後接生的。”
盛禦史捋著自己的一小撮黑胡子,笑道:“那為何傅青雲給太子取小名?他有這個資格嗎?”
永寧侯崔平也火了,他是大長公主的夫君,安柔郡主的父親,怎麼能容忍外人對女婿的誣蔑。
“盛禦史,自家一堆破事處理好了嗎?聽說你四十一還納了個十六歲的小妾,本侯爺就奇怪了,那姑娘喜歡你什麼?是你那一小撮沒洗幹淨的胡子還是你那張臭嘴?”
“永寧侯爺也急了啊?看來是確有其事了。”盛禦史不怕,他挑了挑眉毛。
“都給朕閉嘴,此事交由聖門十八衛徹查,再出現任何對皇後對其他功勳世家的謠言,都一並徹查到底。”
散朝之後,大臣還是三三兩兩走在一起。
傅青雲、彭梓鳴一起去了大長公主的府上,他們自然有事要談。
大長公主可不是吃素的,平時參奏她,她也就算了,如今又來搞事,搞她的女婿不就是讓她女兒過得不安生嗎?
幾天後,大長公主就了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很生氣,直接就去了宮裏太後的住處。
太後一向不怎麼喜歡大長公主,覺得她太嬌縱跋扈,這會兒見大長公主氣勢洶洶,皺眉道:“你也是一把年紀的貴婦了,何至於這樣急匆匆的。”
大長公主冷笑道:“你也是一把年紀的貴婦了,何至於搞些陰謀詭計?”
太後針鋒相對,“哀家搞什麼陰謀詭計了?”
“你心裏清楚。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落魄到搞些不入流的謠言的地步。不過,你用的人都是飯桶,才上刑就吐口了。”
“少在這裏拐彎抹角的。”太後怒道,“沒事說,你就出去,哀家畢竟是太後。”
“當初要不是我皇弟放在你名下養著,你現在能是太後?當了太後好好享清福便是,什麼事情都要插上一手,咱們大盛朝可不缺什麼女帝。牝雞司晨,早晚都得死。那個蠢貨柔貴人說的話,我勸你就別信了,完全沒用,她說的可能也是聽別人謠傳的。”
“哀家做人還用得著你來教?”太後很憤怒。
十月中旬的某個早朝,突然有個姓盛的禦史大夫參奏了傅青雲一本,說傅青雲當年在矽河村的時候收留還是側妃的黎氏,二人似乎有不可告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