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是要跟我打聽什麼?最近宮裏也沒什麼值得操心的了。太後都病了,以後再翻不起風浪了。”大長公主逗弄著自己的小外孫。
“母親,您說實話,曹禦史那事,是不是您幹的?”安柔郡主是了解母親的,雖然現在大長公主上了年紀一副雲淡風輕過日子的樣子,可是大長公主是個十分有手腕和力量的女人,能擋下很多事情。
“你這孩子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可不是我下的手,我還用不著和一個小官吏計較,不過你再往上猜猜。”
安柔郡主略微思忖了一下,輕聲問:“是舅舅?”
大長公主笑道:“這案子為什麼大理寺隨便一查就定案,說是江湖刺客?為什麼京中那麼多勳貴世家朝廷命官,隻死曹禦史一個?曹禦史仇家多,不假,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站錯邊,投靠太後,還想合起夥來弄什麼遺詔。當年我們是多麼辛苦東征西戰才幫皇帝奪得那張龍椅,現在的皇帝是絕對不會容忍任何威脅的。”
安柔郡主點頭,“我倒是覺得曹禦史的死是件好事。那遺詔是真的有嗎?”
“即使有,現在也沒了。”
曹禦史的死就這麼轟動了兩天,然後像其它八卦一樣再不被人提起,緊接著就是兩個老臣被抄家流放,一個是曾經的禮部尚書鄒鹿淵全族,還有一個就是曾經的兵部尚書綦宏道全族。
這個冬天讓京城的權貴們有些緊張,大家都小心翼翼,低調再低調,唯恐卷入什麼莫名的紛爭中去。
皇上在禦書房召見了高太醫,詢問柔貴人的胎。
“稟皇上,柔貴人的胎估計還可以再保下去,應該能足月產。”
“不用,七月滿了就讓她生吧。”
高太醫有些惶恐,“皇上,若是七月產,生下的小皇子恐怕要將養一陣子,這。”
“朕的意思應該說得很明白了,足了七月就催產。”
“呃,是。”高太醫悄悄看了看司徒公公,司徒公公微微點頭。等高太醫出了禦書房,覺得裏衣都有些濕了,他雖然在太醫院也有很多年了,宮中一些陰私事也知道,但這還是頭一回親身參與。
十一月中旬,宮中的柔貴人早產了,半夜裏開始陣痛,皇後等人都趕到了。
“我要見皇後娘娘。”傅明惠在裏頭大喊。
皇後娘娘進去安撫,“柔貴人別怕,好好聽太醫和產婆的。”
“娘娘,是有人要害臣妾,臣妾本來好好的,突然就要生,是有人在臣妾的飲食裏下藥了。”傅明惠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
“你放心,本宮一定會徹查。”皇後黎氏保證,不過她眼下得等傅明惠生完,明天再審柔貴人宮裏的那些宮女太監。
最後一個來的是皇上,柔貴人生產,他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悠哉悠哉的。
傅明惠這胎生得很不順利,她覺得自己已經用盡了力氣,生平種種經曆的回憶在腦海中不停來回閃現,迷迷糊糊之中,她聽見有人說話,是皇帝的聲音,“保小不保大。”
“你回來是要跟我打聽什麼?最近宮裏也沒什麼值得操心的了。太後都病了,以後再翻不起風浪了。”大長公主逗弄著自己的小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