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算賬 上(1 / 3)

石武背著夏茵茵從蟹島一路向南飛去,中途他拿出了那枚火紅靈子,發現它確實指引著南麵方向。不過在推斷出鳳焱並非外隱界之人後,石武對於能在外隱界找到自己的父母並不抱太大的期望。

夏茵茵見石武拿出火紅靈子後又收了回去,笑著道:“石大哥,你是在緊張麼?”

石武也笑了笑道:“算是吧。”

夏茵茵看著前路道:“石大哥,你說我有沒有可能遇到我爹娘呢?”

這個問題石武實在答不出來,特別還是在了解了夏茵茵在靈泉城的經曆之後。

夏茵茵知道石武為難了,她適時地輕笑一聲道:“還是算了。我又不記得他們,就算他們認出了我,也隻會徒增大家的尷尬罷了。”

石武歎息一聲道:“茵茵,他們給了你生命,又為了自己的性命拋下了你。該不該原諒他們真的很難界定。若是你們緣分未盡在前路相遇,他們想要與你相認的話,你隻需跟著你的心做出決定即可。不管你是和他們說清楚後再無瓜葛,還是隨他們離開,我都尊重你的選擇。”

夏茵茵緊緊摟著石武的脖子,她有一種即便前路再難都有依靠的感覺。她輕聲道:“石大哥,你真好。”

石武打趣道:“在煉石所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夏茵茵噗嗤一笑道:“誰讓你那時候盯著我睡覺,還跟我說要我配合你做一些事,我當然不會把你當成好人啦。”

“喂喂喂,你是不是忘了我怎麼進去的煉石所?”石武假裝生氣道。

夏茵茵臉上一紅道:“哎呀,別揪著我小辮子不放嘛。”

“好啦好啦,放過你了。”石武回憶道,“說真的,我那時候就是想吸幾口靈泉內的靈力就走的,哪成想後續發生了那麼多事。”

夏茵茵也是感慨道:“對呀,我也沒想到我真能從那個牢籠出去。不知道靈泉城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石武不在意道:“山高皇帝遠,我們都在這外隱界南部了,就算那天泯宗宗主到了靈泉城也奈何不到我們。若你放心不下你趙大哥,等你修為上去後再回去看看他吧。”

“嗯。”夏茵茵點頭道。

向高林宗飛去的石武和夏茵茵不知道的是,他們從傳送陣離開之後,靈泉城內就變了天。從天泯宗趕來的廉矣當即滅殺了三個與靈泉城守衛糾纏想要出去的金丹修士。在廉矣又布置了一道法陣之後,即便是元嬰修士都需要通過廉矣的批準才能進出。

廉矣隨後入城,感應到自己分魂所在位置就瞬移過去了十一號靈泉旁。他知道隻剩下人魂的廉熔需要極多的靈力鞏固魂體,就下去靈泉與分魂融合,分魂在此間經曆的事情事無巨細地湧入了廉矣腦海中。

廉矣用了三天三夜才勉強穩住了廉熔的人魂,可廉熔的人魂依舊處在閉目休眠狀態。廉矣自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暗黑色圓球,將廉熔的人魂放入之後才稍稍鬆了口氣道:“總算是保住了熔兒的人魂。”

廉矣將暗黑色圓球放於袖中,以自身靈力繼續補給。隨後他望向靈泉城外道:“他們也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廉矣說著就瞬移出了靈泉城外,那裏站著夏文竹和斷去雙臂的許暉。

夏文竹一見廉矣本尊出現,立刻作揖道:“參見廉前輩!”

廉矣看都沒看夏文竹一眼,他疑惑地問許暉道:“你如何搞成這副樣子?”

許暉忍著雙臂劇痛道:“那就要問你的好兒子了!”

“嗯?”廉矣手中白玉笛現,其單手輕轉道,“我兒就剩人魂在我的養魂球中,現在還是昏迷狀態,你倒是說說要我怎麼問他!”

許暉亦憤怒道:“我元嬰後期法袍被毀,雙臂被斷,我問他一聲怎麼了!”

夏文竹見雙方呈現劍拔弩張之勢,趕緊上去調解道:“兩位前輩莫要因為那賊人而傷了和氣啊。”

“和氣?”廉矣冷笑一聲道,“此間事情我會調查清楚,若我發現是你們在那邊行不軌之事禍及了吾兒,我不管你們是誰,一定要你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夏文竹清楚廉矣睚眥必報的性格,他說道:“廉前輩,其實廉熔少宗的死真的是那賊人處心積慮。他還引廉熔少宗跟他玩了一個遊戲,此事靈泉城內人人皆知。”

廉矣見夏文竹言之鑿鑿,便問道:“那你說那賊人為何會找上我兒?而不是這許暉的兒子?”

夏文竹道:“說不定許公子也是他的目標,隻是廉熔少宗鋒芒太露,被其針對了。”

“你說什麼!”廉矣冷聲道。

夏文竹先前就已經和許暉想好了應對之法,他說道:“還請廉前輩去我城主府,我將那一日有關之人全部帶至您麵前。”

廉矣耐著性子道:“好!我就看看你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見廉矣瞬移去了城主府,夏文竹就帶著許暉將那一日在望春樓百丈頂層的有關之人全部抓了過去。

廉矣看到城主府內一眾跪著的人,問夏文竹道:“這裏全部都是?”

夏文竹指著當日參與此事的人道:“這七人見證了那賊人攛掇許公子與廉熔少宗的文鬥!這兩位一位是我護衛所修士鄒山,一位是望春樓掌櫃蓉香,他們與我和許前輩父子親眼看到廉熔少宗與那賊人約定了遊戲。想必那賊人於彼時就生了殺害廉熔少宗的心思。若廉前輩不信,還請對他們搜魂一看便知。”

那七個去望春樓百丈頂層消遣的修士心中暗罵倒黴,自己花了大把靈石最後還要遭這等罪,這找誰說理去。可在他們聽出廉熔似乎已經被人殺害,眼前這天泯宗宗主準備問詢過失之時,他們隻求廉矣不要在盛怒之下將他們殺了泄憤。

廉矣並沒有對他們行搜魂之法,而是拿起手中白玉笛道:“說出那一日百丈頂層之事。”

隨後廉矣以白玉笛輕輕一吹,那七名修士頓時眼神迷離,將那一日百丈頂層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廉矣聽到他們對那瑤琴仙子的愛慕之意,又聞他們對許傑的出現生出了怨恨之感,最後在廉熔現身的時候他們還暗自叫好,希望廉熔和許傑狗咬狗一嘴毛。

廉矣見他們的話中沒有可用的信息,一握手中白玉笛,圍繞著那七人的魔笛蠱音瞬間鑽入他們的體內,他們的身子變得扭曲歪斜,骨頭與血肉越分越開,直至爆體而亡。

鄒山和那望春樓掌櫃蓉香看得是雙腿打顫冷汗直流,他們要不是知道根本逃不出眼前之人的掌心,他們早就拔腿就跑了。

廉矣問夏文竹道:“那什麼瑤琴仙子呢?為何沒有帶來。”

夏文竹回道:“此女乃是春歸樹樹靈,因在千穆莊犯了事被老莊主千穆秋臨以術法種在了靈泉城內。是故廉兄若要審問此女,需移步春歸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