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局外生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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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翠花見鍾展被章氏三兄弟帶走,她追出去拚命喊道:“牛兒在哪裏!牛兒在哪裏!”

可軒翠花哪趕得上章氏三兄弟的飛行速度,她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無助地看著消失在天際的他們。

於地上哭著的軒翠花似想到了什麼,她連滾帶爬地來到石武身前。她哀求道:“仙人,前麵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請您幫我帶回當家的和我家牛兒,求求您了!”

軒老三也跟著求到石武麵前:“仙人若救不了鍾展也定要把我家孫兒軒牛救回。我老軒家找了這個上門女婿就是為了留一脈香火的。”

石武置若罔聞地對軒佑閑道:“佑閑叔,我先帶浩然回去了。”

軒佑閑點頭道:“去吧,這裏的事我來處理。”

軒老三父女見石武真就和軒浩然他們走了。他們父女還想追上去,卻被軒佑閑攔在了身前。

隻聽軒佑閑道:“軒老三,我雖然將鍾展逐出了村子,但我不反對你們父女去皇城尋那鍾展帶回軒牛。可你要清楚,這是你們自家的事,我不希望你們影響村裏其他人。”

軒佑閑這話等於是斷了軒老三父女去找石武幫忙的念想。軒翠花氣急道:“您身為軒家村族老卻偏幫外人!您不公!”

軒佑閑聽了這話笑出聲來,他對身後軒家村眾人道:“那日小武回來時在主街上的村民向前一步。”

村口圍著的那些村民很多都站了出來。

軒佑閑問向他們道:“你們可有聽到軒牛說我們這兒就是個鄉下村子,不可能會出什麼神仙。”

軒佑閑一說完,那些個村民紛紛表示說聽到了。

軒翠花狡辯道:“族老,您跟個小孩子較什麼真!”

軒佑閑道:“非是我要較這個真,而是小孩子說的話往往才是最真的。你說我偏幫外人,可什麼是外人?是那種享受著村裏分配的田地米糧,卻還在嫌棄村子的人!”

軒家村的村民們聽了都義憤填膺地看向軒老三父女,此情此景讓想要繼續反駁的軒翠花都不敢開口。

軒佑閑最後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反對你們去帶回軒牛,但你們不要影響村裏其他人。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就此跟著鍾展在皇城享受富貴。小柱子,扶我去你浩然爺爺家,他才是今兒個最冤枉的。就因為說了幾句調侃的話就被仙人的奴才進言差點丟了性命,我這輩子真是頭一次見。”

軒柱聽了就扶著軒佑閑進去了村裏。

軒家村的村民鄙夷地瞧著軒老三父女。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若都這麼較真,那這村裏起碼有一大半的人要被上天懲罰了。

軒浩然家院子中,石武親自為軒浩然泡了一壺安神茶。他對坐在椅子上心緒難平的軒浩然道:“喝茶吧,別多想了。”

軒浩然接過石武遞來的茶杯,他問道:“小武,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晉帝會不會……”

“好像是你讓我放了他們的。”石武說著的時候將另一杯倒好的茶遞給了林佳秋。

軒浩然道:“方才我心裏很亂,可現在一想,他們這般回去必定會殺了晉帝泄憤。到時候整個晉國都會陷入危局之中。”

並不知曉前情的林佳秋聽到軒浩然說晉帝會被殺,晉國也會陷入危局。她驚慌道:“浩然,你在胡說什麼呢!”

石武為夏茵茵遞去茶盞道:“沒事的。就算晉國消失在這片大陸,軒林兩村仍會一如往昔。”

夏茵茵明白軒浩然在石武心中的分量,一個小小的晉國如何會被石武放在眼裏。

可軒浩然夫婦卻是被駭到了。

此時軒柱扶著軒佑閑來到軒浩然家中。

石武讓軒浩然夫婦坐著,他則去屋裏端了兩張凳子出來。

軒佑閑和軒柱坐下後,軒佑閑關心道:“浩然,你還好吧?”

軒浩然心有餘悸道:“我人沒事,就是被鍾展的那些心思嚇到了。”

軒佑閑不知軒浩然看到了什麼,他說道:“這就是外人和自己人的區別。若非有小武在,我們軒家村今日怕是要遭大難了。”

石武歉意道:“佑閑叔,其實他們是因為我才會被人引至軒家村的。”

“你仙界的仇家找過來了?”軒佑閑問道。

石武苦笑道:“恰恰相反,是凡人界一個間接受了我恩惠的人想我死。”

軒佑閑皺眉道:“怎會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石武道:“他這麼做一是覺得我沒了利用價值,二是當年我在晉國皇城為我大壯哥和阿花姐討了一筆舊債,將鎮國公獨子的骸骨吊在皇陵十四年。如今他既然有那三名金丹後期修士可以使喚,用鍾展這奴才的一手一腳換我的性命清洗皇族恥辱,這算是很值的一件事。”

軒佑閑等人聽到石武口中的皇族又想起章氏三兄弟來自皇城,他們心中不由得想到了當今聖上方易。

穩下心神的軒浩然道:“他就不怕你殺了那三名金丹後期修士然後過去皇城找他算賬?”

“他不怕的。與我有過命交情的四叔是他的國丈,他的皇後星回也願意為他犧牲自己,躲在這兩人身後的他安全的很。說不定他還巴不得我殺了那三名金丹修士,這樣他就不必交出晉國百年的掌控權。反正無論是哪種結果,他都是有利的一方。”石武道。

這種處處被壓製的感覺讓軒佑閑他們胸中生悶。軒佑閑氣得頓了頓拐杖道:“可惡!”

石武為軒佑閑敬去一杯茶道:“佑閑叔,您別動氣。您處理好了村裏的事,那外麵的事就交給小武吧。”

“佑閑叔見不得你被人這麼欺負!”軒佑閑氣得連茶都沒去接。

石武忙讓一旁的軒柱接過。

軒柱遞去軒佑閑麵前道:“族老,您喝杯茶消消氣,石爺爺會有辦法的。”

軒佑閑道:“你沒聽到他說無論哪種結果,都是那壞人得利嗎?”

軒柱一聽就看向了石武。

石武知道自己不說出個讓軒佑閑滿意的回答,這杯茶軒佑閑是不準備喝了。石武道:“佑閑叔,在方易的局裏確實是這樣。但我已經在他的局外想好了另一個局。對方易來說,親人也好,愛人也罷,都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他要的是成為這片大陸的統治者。為了這個目標,他囚禁了晉國開國皇帝方焦,準備在築基後吞噬其一身修為衝擊金丹境界。那我就讓他在即將成功時一腳踏空,再墜落無盡深淵。這樣子比直接殺了他更能讓他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