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湯明月能不能得‘解元’林佐並不關心,他當年參加康源帝國科舉之時,也隻是堪堪入圍罷了,當年那些狀元什麼的早已成為一抔黃土,而他卻已經貴為一國之相了,所以林佐一直認為,中科舉的高低隻是起點不同罷了,想要封王拜相,靠的是機遇以及運氣。
所以,當他知道湯明月能上榜了,一顆心也就踏實了。
出了門之後林佐就美滋滋的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
湯明月就被兩位嫂嫂拖著前往放榜地。
湯明月在馬車內打著哈欠,躺在林青璿的腿上繼續睡覺,而兩位嫂嫂卻已經在外麵與那些關心自己丈夫成績的婦人聊開了。
距離放榜還剩下半個時辰左右,湯明月被外麵的喧嘩聲已經吵得睡不著了,無奈隻能從林青璿柔軟的腿上起來,走下馬車,湯明月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呼出。
“明月先生。”
“明月先生來了~”
湯明月一下馬車,等待放榜的考生紛紛上前見禮。
湯明月笑著拱手與人招呼。
“放榜了~”
人群前方響起一聲高呼,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一隊護衛從遠處走來,中間一名官員手中拿著一卷金榜。
目視著那官員將金榜貼到牆上,不等那官員離開,四周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我中了,我中舉人了~”
人群前方有考生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榜上,頓時激動的大喊大叫起來。
悠風靈與木宣兩人著急著想去看金榜,奈何兩名女子本就體弱,再加上前麵都是男人,兩人身為女子,也不好意思,隻能焦急的在後方踮著腳遙望著。
看到自己名字在金榜上的考生很快就擠了出來,但更多的是那些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著自己的名字是否在榜上的落榜考生,而他們的臉色也隨著確認次數的增多而越來越難看。
“先生~”鄒子文一臉笑意地從人群中擠出來。
“子文啊!怎麼樣。”湯明月站在馬車邊說道。
“中了,中了。”鄒子文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說道。
“恭喜,恭喜。”湯明月笑著說道。
“還是先生厲害啊,先生乃是我們千葉府的‘解元’與先生相比,我鄒子文實在是自愧不如。”
湯明月眉頭一挑,說道:“你說我是解元?”
“先生大名正在首位,‘解元’之名先生真是實至名歸。”鄒子文一臉敬佩地說道。
“哈哈哈~好,還要多謝子文告知了。”湯明月笑著說道。
鄒子文隨即就語氣一轉說道:“隻可惜蘇斌兄他~”
“蘇斌沒中嗎?”湯明月疑惑地問道。
“哎~”周子文搖搖頭,說道:“我已確認三遍了,蘇斌的名字確實不在榜上。”
這時候,一臉喪氣的蘇斌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見到不遠處的湯明月與鄒子文,艱難地邁動腳步走到近前。
湯明月走上前,安慰的拍拍蘇斌的肩膀,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科舉不成還有別的出路,喪氣什麼。”
“多謝先生,要不是先生給蘇斌留有後路,不然我真是,真是~”蘇斌一臉感激地看向湯明月,說到最後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行了,行了,仕途不通還有我這邊的商路,以後就好好幫我打理產業這一塊吧!”湯明月安慰道。
蘇斌深深地對著湯明月鞠了一躬,隨後就與鄒子文兩人離開了。
“相公。”等兩人走後,林青璿走上前柔聲叫道。
“恩,怎麼了?”湯明月轉頭,發現林青璿眼裏流露出濃濃的情義。
“咳咳~”湯明月不敢繼續凝視林青璿的美眸,隻能轉頭移開。
“明月,你是解元。”離得老遠,悠風靈與木宣兩人就一邊喊著一邊跑來。
湯明月一聽,顧不得其他,直接跳上馬車內躲了起來。
要是被那群考生發現解元在這裏,光是打招呼就要累死個人了,有這功夫,與自家娘子調調情多好。
回去的路上,湯明月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在那裏嘰嘰喳喳的談論著,頭都快炸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家裏,這才解脫出來。
一到家,兩位嫂嫂就直奔堂內而去,此時林佐正一本正經地坐在堂內喝著茶,按照以往,這個時間林佐早已出去閑逛了。
正當眾人在高興之時,湯府大門口忽然之間響起了眾多馬蹄聲。
坐在主位的林佐看到門口的那些人,臉色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緩緩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堂內其餘人見此,臉上的笑意全都收斂,緊隨在林佐身後。
隻見門外的馬車上下來一名老太監,當見到林佐之時,老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急忙跑了過來,用尖銳的聲音說道:“哎呀,林相,您可讓奴才好找啊!”
“魏公公,怎能讓你如此勞駕,老朽實在慚愧。”林佐走上前去,與魏公公客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