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今天狀態有些差。”用寬大的袖口遮住暴露在空氣中傷橫累累的手,林淨棠白著臉勉強道,“惠姐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女一號捂著額頭,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他遮手的袖子上,充滿探究。
這種眼神讓林淨棠感到異常難堪,仿佛自己於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鮮亮的外衣,露出了*不堪的內裏。
“狀態不好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是誰在自己耳邊說了一句,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許氏大宅的大廳裏,管家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身邊,紳士有禮。
猶豫了一下,他邁步上了二樓。
林淨棠在許闊的房門口停了停,正要抬手敲門,門把便發出了輕輕地轉動聲。身體一顫,還不待他反應過來,門就開了。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許闊溫和的麵孔上帶了些微笑,“拍攝順利嗎?”
見林淨棠不說話,許闊伸手想抱他,卻冷冷地被避開。
“我的手被他們看見了,許闊。”心裏滿是劇組裏眾人落在他身上或是探究,或是了然的目光,閉了閉眼,林淨棠深呼一口氣,顫抖著聲音道,“我們不能在這麼下去了……我是個演員……除了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求你了。”
青年顫抖的聲音哀哀地落在許闊的耳朵裏。
笑意一頓,許闊沉下臉來,伸手覆上青年略顯蒼白的臉頰:“既然被發現了,那麼這個劇組也就沒必要再去了,乖,明天我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湊近了青年的脖頸,許闊俯身用牙齒慢慢咬過青年脆弱的脖頸處。
“可是……”
林淨棠被男人寬大的身軀壓在門框上,脖頸上傳來的疼痛一度讓他惶恐不已。
“沒有可是。”聲音冷漠了一瞬,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林淨棠,你是我的。”
全部都是我的。
眼裏閃爍著冷光,許闊伸手按住林淨棠的後腦勺,目露仿若噬人的癡迷。
一場半強迫的性/愛在一方不甚配合下更像是一種單方麵的施/暴。林淨棠瞳孔渙散地跪趴在地上,從身前的全身鏡裏看到自己的模樣。
低賤的像是泥地裏的一隻蚱蜢。
用滲著血絲的手捂住了眼睛。他想問自己,為什麼?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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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許航看著來電顯示,放下手邊各種讓他焦頭爛額的文件,頗為不耐煩地拿起接起來,直接嘲諷道,“怎麼,大明星有這時間給我打電話?還是說你要通知我,過段時間就能喝到你跟我大哥的喜酒了?真是恭喜啊……”
“阿航,不是這樣的……”林淨棠神色麻木地聽著男人聲音裏的嘲諷,聲音哽咽了一下。
“不是這樣是哪樣?”冷笑一聲,許航玩兒著手裏的打火機,漫不經心道,“怎麼,從弟弟的床上趴下來接著上哥哥床的感覺很爽吧?你這麼饑渴的一個人,許闊能滿足你嗎?”
“……”林淨棠張張嘴,心裏驀地升起一絲怨恨。
許航你又是憑什麼這麼說我?先說拋棄我的不也是你嗎?
“無話可說了?”聽著話筒那邊淺淺的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許航笑了,“別說,你也是好手段,竟然能迷得許闊為你出櫃……說照片上的男人是自己?許闊還真是能給自己找略帽子戴是吧?還是找自己親弟弟當綠帽子。”
“不過他這個接盤俠喜歡,那我也沒得怨了,畢竟把你甩開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啪嗒”一聲關掉打火機,許航沉聲道:“林淨棠,你知不知道,之前你那副自己為的癡情模樣,在我現在看來實在惡心極了?”
“惡……心?”林淨棠握著手機的手陡然一緊,“你覺得我惡心?”
“嗬,不僅惡心,而且髒。”
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許航將手機按掉扔在一邊,看著桌子上各種記錄近一月公司裏虧損金額的文件,狠狠地一拳打在上麵,使勁用手臂將所有東西都甩下桌子。
想著許闊明裏暗裏對自己的打壓,許航憋粗了脖子,半天才暗罵一聲:“操/他/媽/的!”
一邊,林淨棠握著電話,目光空洞而又失焦,嘴裏喃喃著:“原來,我很髒嗎?”
他抱緊了自己的雙膝,抬眼隻能看到無盡的黑暗。
“咚”地一聲,黑暗裏滲透進了一絲光,是麵色冷峻的男人“啪”地一聲打開了燈。
身體近乎條件反射地發出細微顫抖,林淨棠下意識將手裏的電話往背後一藏。
“你剛剛跟誰通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