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會和我搶的?”
趙九行被這句話噎住,冷冷盯著唐安不再說話,心底湧起一陣殺意。
他今天第一次看到有人從葉沐雨的車上下來,竟還是個男人!
這男人下車之後故作姿態的整了整衣裳,葉沐雨也是在車裏呆了很久才下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再配上唐安這時候說的這句話,趙九行就認定了,葉沐雨和唐安背地裏一定少不了關係。
這時葉沐雨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看場上,竟沒有了她的位子,看了看自己之前的寶座,現如今上麵坐著一個有些懶洋洋的唐安。
葉沐雨心裏倒多想沒什麼,想來應該是唐安今天初到,不知道從哪裏去取,就直接在那兒坐了下來。
她這樣想著,就去了院子,把門口放著的那個木椅搬了進來,放到唐安身邊,坐了下來。
這一幕本來無比自然,本來唐安現在的位置就是葉沐雨的席位,她隻是在自己席位旁邊另找了一片地方,這也無可厚非,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但抵不過唐安剛剛那一句話。
“她是不會和我搶的。”
配合著這句話,葉沐雨這一動作變得不對味道起來,但是她並沒有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不對。
眼看唐安和葉沐雨並身而坐,哪怕趙九行剛剛心中還有一絲僥幸,此刻已經全然消散了,心裏隻剩下了對唐安的深深恨意,甚至對葉沐雨也產生了一種憎惡的情緒。
“葉師姐,館主以前講話時間久不久?”
唐安往葉沐雨身邊湊了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怎麼,你有急事嗎?”葉沐雨自然不知道唐安腦袋裏在打什麼主意,還以為他有什麼事情,也放低了聲音。
這葉沐雨很上道嘛!
唐安用餘光盯著趙九行,隻見他打量著這裏,臉上一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表情。
“我這人有個不好的毛病,一道上課和開會就犯困。。。”
“不會很久的。”葉沐雨無奈的搖搖頭,想想唐安這毛躁的性子,一看就不是什麼能坐的住的人。
說話間,一位老者從側門處走了進來,他一襲唐裝,雖說一臉平和的樣子,但步伐間還是透漏出一股威嚴,那是隨著歲月積累下來的上位者氣息。
這便是葉翎道館的館主——葉守忠,也是葉沐雨的父親。
葉守忠慢步走到主位坐下,抬頭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弟子們。
“九行,你先講講,此次曆練我們的成績如何?”
趙九行早有準備,張口道:“此次出城曆練,我們共擊殺妖獸十六隻,其中1階的妖獸居多,天武師弟和嘉師弟受了些皮外傷,不過並無大礙。”
“我聽雨兒說你們遇到了天啟武館的人?”
“是,我們這次圍殺掉了一隻二階的水係妖獸,那妖獸體內孕育出一顆水係靈珠,我們取了正要帶回來,那天啟武館的人突然出現,就要出手搶奪,不過不知為何,後來他們帶隊離去。”
“你是說,天啟武館的人本來要搶你們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退走了?”
“是。”
葉守忠輕輕歎了一口氣,自己武功被廢,武館日益勢弱,被人欺負也屬正常。
趙九行見葉守忠心中不悅,探手從胸前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打開推向了葉守忠。
“這是那個妖獸掉落的水係靈珠,和沐雨師妹的異能屬性正好相合。”
葉守忠也沒客氣,把那靈珠先收了起來。
“天武和嘉兒的傷勢不要緊吧?”他仰頭看向了稍微靠後的兩人。
“一些小傷而已。”
“不過一些皮肉傷,師父不必擔心。”
場館後麵兩個人回了一聲,中氣十足,確實不像受了什麼重傷的樣子。
“那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天武,你們拿錢去街上買些藥,別讓傷口落下舊疾。”
眾人聽此慢慢離席,唐安也匆匆站起來,跟著隊伍就要出去,這眼看都已經晚上九點,再不回去,慕笑笑就要打電話過來吆喝了。
“唐安。”葉守忠忽然叫住了他,“你稍微等一下。”
唐安身子一頓,剛站起的身子慢慢的坐了回去。
趙九行是最後從議事大廳出去的,他回頭冷冷的望了一眼還留在大廳裏的三個人,也不知道心裏麵再想什麼。
“今天,還要多謝你救了雨兒。”
葉守忠待人都走完,才對著唐安緩緩開口。
“館主客氣了。。。”
唐安有些摸不準他留下自己到底想幹什麼,隻能馬馬虎虎的應付一下。
“你不用太戒備,我並沒有什麼惡意。”
葉沐雨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壺茶,給兩人倒上。
“五年前,我和別人打賭,在西都的決鬥擂台上被人廢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