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邵瑾茹歡歡喜喜的跟著路蕭遠去,姚燕兒的疑惑簡直快衝出頭頂了,急的直跺腳:“阿萱,你為什麼放她出去?你好不容易換回來的身份, 怎麼能再……”
邵瑾萱淡定地對她一笑,拿起邵瑾茹脫下的丫鬟衣著,往身上套。又去抹了些膏藥模樣的東西,在臉上點個難看的痦子,頓時,就從一個清麗佳人變成了個麵黃肌瘦的下等丫鬟。
姚燕兒眼睜睜看著她大變活人,驚的目瞪口呆。
邵瑾萱對她一笑:“燕兒,我們去會會長公主吧。”
皇帝弄了一個楚君涵著實是給她添了麻煩,好在她出門前就已經計劃好,提前帶上了邵瑾茹,雖然多了一個眼尖的楚君涵,但好歹計劃還能順利進行。
長公主帳中。
長公主是出了名的會享受,就算是來這荒郊野外春獵,也軟塌絨毯一樣不落。早早的帳中就鋪滿了半指長的的絨毯,走上去輕飄飄的,仿佛踩在棉花上,聞著帳中的暖烘烘的熏香,叫人昏昏欲睡。
“小思兒,這邊來了這獵場,你可歡喜?”長公主斜躺在軟塌上,長發披散,身著薄紗,兩條腿露著,滿身的慵懶勁。
鳳長思跪坐在軟塌邊,一手捧著酒壺,任由女人的手指在他衣衫之中放肆摸索,輕輕一笑,幾分害羞,幾分欣喜,一雙眼眸如水洗一般:“長思謝過公主,長思的國家蠻荒,從不曾有春獵這等事情,頭回見得如此浩蕩隆重的大事,極是開了眼界。一路上長思所見,皆是繁華盛世,陛下不愧是一代英武明君。”
其實他自從來了這獵場便一直被囚在這帳子裏,哪裏有機會去看外麵的人?
長公主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她已經喝了不少酒,神思有些飄忽。伸手一揮,道:“他是英武明君?哈哈哈哈……這……這些江山,要不是我,哪有他的今天,我替他背負這一世的罵名……”
她放在鳳長思衣衫裏的手忽然狠狠一掐,鳳長思一個哆嗦,咬牙忍住。
“我臨陣倒戈?背信棄義?哼,這些蠢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長公主扔了酒杯,探頭到鳳長思脖子裏,咬住一塊他的頸肉,登時便有血從她唇齒間流出。
鳳長思發出一聲悶哼,端著酒壺的手顫了幾顫,狠狠捏住。
這疼,他已經忍了這麼久,又何妨再忍一時一刻?
這時,外麵有人傳報:“啟稟公主,姚將軍家的小姐求見。”
長公主想半晌,才想起來姚燕兒是哪個,蹙起眉:“這丫頭來做什麼?叫她進來吧。”
長公主的做派朝中出了名,像姚將軍這種正直的武將最是看不慣她,平日裏從無往來,怎麼姚燕兒會忽然來見她?
邵瑾萱隨著姚燕兒進了帳,見鳳長思正慌慌張張地將衣衫整理整齊,跪在一側,衣領上還沾著線鮮血。
長公主卻仍是那件薄紗衣,兩條腿大喇喇地擺著,半點沒有羞恥的模樣。
眼看著邵瑾茹歡歡喜喜的跟著路蕭遠去,姚燕兒的疑惑簡直快衝出頭頂了,急的直跺腳:“阿萱,你為什麼放她出去?你好不容易換回來的身份, 怎麼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