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彤月看見顧羽凡如此吃驚的模樣,頓時一陣疑惑。
問道:“你看你這麼吃驚的樣子,他是誰啊?”
還沒等顧羽凡開口,黑衣青年便率先開口道:“一個朋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彤月一聽,便好奇的問道:“顧羽凡,他真的是你的朋友?”
顧羽凡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慢的點了點頭,片刻之後,才說道:“隻不過在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罷了。”
彤月一聽這話,頓時滿頭霧水,不過很明顯,二人肯定是有什麼矛盾才導致感情破裂。雖然彤月疑惑,但她也沒在去問,而是默默的退到一旁,將位置留給他們二人。
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為好,自己插手也不叫事兒。
此時顧羽凡和黑衣青年對立站著。四目相望。誰也沒有說話。
看著眼前的青年,顧羽凡腦海中回想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顧羽凡隻有六歲,當時住的是鄉下,父親的老家。還沒有開到平陽市。自己的父親也是在那年不小心出車禍死的。這一消息無疑給當時生活環境並不是很好的顧羽凡一家一個沉重的打擊,顧羽凡的母親也整天以淚洗麵,傷心欲絕。因為顧羽凡當時還小,還無法理解“死”的含義。母親就告訴他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
當他明白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父親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
很快,父親去世的消息傳播了全村。顧羽凡一家本來就是從外地轉過來的。一開始就不受全村的招待。現在得知顧羽凡父親去世。便更受大家的白眼了。
甚至村裏的小朋友時不時的就成群結隊的欺負顧羽凡,說他是個沒父親的人。
他之感覺當時人生黑暗到了極點。他不知道改怎麼辦。
而顧羽凡弱小的性格也是從那個時候養成的。
有一次他上山采藥,被幾個在山上玩耍的同村小朋友看見了,便將他圍在一顆大樹旁邊,瘋狂的嘲笑,毆打他。頓時被打的鼻青臉腫。但他卻不敢有絲毫怨言。生怕說錯了一句話換來更毒的打。
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了。擋在了他的前麵。並且幫他打跑了小混混。
這個出現的人就是他眼前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畢他大一歲。從小習武。身體非常的好。自那之後,每次一有村裏的小混混欺負他,黑衣青年便出手幫他。
至此他們也成為了要好的朋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隻有六歲的顧羽凡帶著稚嫩的聲音問道
黑衣青年笑到:“我叫邱錦輝,你呢?”說著,同時伸出一隻手。
顧羽凡也伸出一隻手與他相握,笑道:“我叫顧羽凡,謝謝你剛剛救了我。”
邱錦輝擺擺手道:“沒事,我就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人,下次要是他們再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來幫你打他們。”
“嗯。”顧羽凡狠狠的點了點頭,同時心裏也非常的感激邱錦輝的。
在這一刻,他也真正的將邱錦輝當成了自己的知心朋友,一有是你事兒準第一時間告訴邱錦輝,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
邱錦輝也是一樣。就這樣,他們倆整天形影不離,一起爬山,一起看日出,日落。後來顧羽凡得知邱錦輝的家境也不是很好。就更加堅定的要跟邱錦輝互勉。畢竟他倆都同是家境不好的孩子,就更加要團結在一起了。
回憶拉回現實。想到這裏,顧羽凡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了。想到曾經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此時卻無法回到向從前一樣,他的心就莫名的痛。
顧羽凡顫抖著聲音道:“邱......邱錦輝,十年沒見了。你......你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嘛?”
邱錦輝聞言,冷笑道:“生你的氣?我tm是在恨你!”
隨即,邱錦輝又大吼道:“要不是因為你,我父母怎麼會死!都是因為你,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邱錦輝歇斯底裏的朝著顧羽凡大吼著。聲音都因為吼叫聲而變得沙啞起來。
顧羽凡聽到這裏,淚水終於控製不住的滑落了下來。崩潰的搖頭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想的。”
彤月雖然在一旁聽的有些疑惑,但看見顧羽凡的樣子,一定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雖然她跟顧羽凡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以她的直覺和看人的眼光來說,顧羽凡絕對不是什麼小人。俗話不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嗎。
顧羽凡蹲在地上,抱頭痛苦。邱錦輝父母的死也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深深的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