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做不說話的啞巴。”
她輕輕唱完最後一句,一個念頭慢慢浮上來:也許,她並不是孤獨的一個人。至少在深夜難眠時,還有一個人無論時間多晚,都願意起身為她溫上一杯牛奶,沉默地看她喝完,沉默地陪她發呆。
紀了心下一凜,未及念頭完全浮上心頭,忙驚慌壓下。
上次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溫夜橋,結果慘痛。
這世上每個人都是赤條條來,赤條條走,路上遇到一些人,但也隻是路過,隻求相安無事,最多相處愉快,不敢再奢想了。
紀了在一片捧場的叫好聲中放下話筒,口袋裏手機震了一下,她滑屏解鎖。
周時昔:明晚的飛機?
紀了回:嗯。
周時昔:幾點到?
紀了:如果不晚點的話,九點十分。
周時昔:好。
紀了望著這個意味不明“好”字陷入沉默,猜不透他的意思。是順口問一句,還是要來接她?或者,有別的事情?
一行字在手指腹下刪刪寫寫,怎麼都覺得突兀,不合適。她摸了摸鼻子,放下手機,抬頭以笑臉迎合大家的誇讚。
孟慶豐貼心地遞給她一杯溫水,語氣親切:“這首歌我真的逢聽必哭,歌詞和音色都太有故事性了,我等下就去買票,下個月你的生日會,我要再去聽現場。”
紀了接過水杯道謝,又笑著迎合:“哪能讓孟老師掏錢買票呢,VIP座位我都提前給你留好。”
另外幾個人在捧著場起哄:“隻給孟老師留票,偏心呐!”
“當然也有幾位老師的票,”紀了笑得甜甜的,“到時候可一定都要來,別放我鴿子呀。”
一波話題過去,周時昔沒再發來微信,紀了將手機靜音放進包裏,調動外交模式和旁邊人聊著天。
經過幾個小演員孜孜不倦地互相吹捧,氣氛在音樂的烘托下一度達到高br潮。
一片歡聲笑語中,坐在紀了左側的、靠著某偶像劇出道不久的女演員A拿出手機看了看,忽然麵色一動,“哎呀”一聲隨即閉上嘴,一臉的秘而不宣。
紀了對八卦不感興趣,假裝沒聽見,無奈身側另一女演員B耐不住,立即直覺敏銳地追問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女演員A用餘光偷偷看紀了一眼,欲言又止地擺擺手:“沒什麼,看到一條八卦新聞而已。”
“什麼八卦?說來聽聽!”
女演員A再次用餘光觀察著紀了,收起手機語氣竟有些扭捏,“也沒什麼。”
紀了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視線,不明就裏,心裏微微揪著,臉上是一派無所謂的笑:“說出來聽聽唄。”
女孩看她落落大方並不是很在乎,這才慢慢開口,“也沒什麼啦,就是剛才看到新聞說初心被爆出了點緋聞。”
“哦,”身旁持續八卦的女演員B一臉失望:“她不是和馮度不都被拍到實錘了嗎?”
“咳,”支著耳朵旁聽許久的女演員C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介入八卦:“這次被爆出來的對象可不是馮度,貌似是包.養她的金.主,據說溫氏實業的太.子.爺。”
“我一個人,做不說話的啞巴。”
她輕輕唱完最後一句,一個念頭慢慢浮上來:也許,她並不是孤獨的一個人。至少在深夜難眠時,還有一個人無論時間多晚,都願意起身為她溫上一杯牛奶,沉默地看她喝完,沉默地陪她發呆。
紀了心下一凜,未及念頭完全浮上心頭,忙驚慌壓下。
上次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溫夜橋,結果慘痛。
這世上每個人都是赤條條來,赤條條走,路上遇到一些人,但也隻是路過,隻求相安無事,最多相處愉快,不敢再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