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憶低頭打量著他,不動聲色將胳膊抽出,“既然知道敏感,就不應該多問。”
他眼尾微垂,音色和秋風一樣涼,陳陳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就像腳下的銀杏葉般哢哧哢哧碎成幾瓣,喪氣地撇了撇嘴:“真冷漠。”
她悶悶轉頭,擺擺手往回走。
男人修長的手指倏忽揪住她的帽子,不由分說來拖她,她被衣領卡住脖子,蹬著小短腿向後猛退幾步,這才得以喘息,惡狠狠回頭:“你幹嘛?”
“來都來了,請你吃飯。”周時憶鬆開她,雙手插進衣兜裏。
陳陳冷哼,還要走。
身後某人懶懶出聲:“不是抑鬱症。”
陳陳回頭,“真的?”
周時憶點頭,“壓力太大,情緒不好,多關注多陪伴就好。”
“哦,不是抑鬱症就好,嚇死我了。”陳陳放下心來,眼皮眨了眨,小聲盤算:“我平時壓力也挺大的,也總是情緒不好,是不是也應該找醫生谘詢谘詢?周醫生,你能幫我引薦一下靠譜的專家嗎?”
周時憶看著她認真的小模樣,舌尖頂了頂牙齒,笑了:“不能。”懶得再和她多說一個字,他轉身就走。
陳陳追上去:“為什麼不行啊,我壓力也很大,需要找人來紓解的。”
周時昔左手從兜裏拿出來,不客氣地在她頭頂揉了一把,懶懶接道:“用不著心理醫生,我就能幫你看了。”
“你又不是心理醫生,不專業呀。”
“對你不需要專業,給你吃飯就行。”
“也對,”陳陳笑嘻嘻小跑著跟上他:“不開心請我吃火鍋就好,一頓不行就兩頓。”
“嗯,”周時憶睨她一眼,“吃完記得結一下谘詢費。”
******
晚上紀了讓陳陳去超市買了些水果和日用品,自己開車去看梁音。
梁音雖然已經返校讀書,但為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也為了她的病情考慮,周時昔仍安排她住在之前學校附近的公寓,走讀。
一日三餐由護工按照醫生的建議給她安排,放學時趕上刮風下雨就由護工去接。
紀了過去的時候正值晚自習,她不方便直接去學校,就在公寓樓下等梁音。梁音跟老師請了假,提前放學過來找她。
紀了坐在車裏,看見梁音沿著小區小徑走來,馬尾鬆鬆散散紮著,寬鬆的校服在她身上顯得肥大,風一吹,她整個人看上去像裝在藍色塑料袋裏的豆芽菜,輕飄飄的仿佛一陣狂風就能將她吹倒折斷。
她拎著東西從車上下來,對梁音揮手。梁音小步跑過來,在她眼前站定笑了下。
紀了替她拉好外套,溫聲問:“老師沒數落你吧?”
“沒有,晚自習我也可以自己回家學習的。”梁音微彎了腰,想幫她拿手裏的袋子。
小姑娘比初見時話多了些,眼巴巴看著她,乖乖巧巧的樣子。
紀了臨時改變了主意,“累不累?不累我們在小區走走?”
梁音點頭:“好。”
紀了將東西又放回車上,鎖了車門和梁音順著花園小道漫無目的地閑逛,“在學校怎麼樣?還適應嗎?”
周時憶低頭打量著他,不動聲色將胳膊抽出,“既然知道敏感,就不應該多問。”
他眼尾微垂,音色和秋風一樣涼,陳陳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就像腳下的銀杏葉般哢哧哢哧碎成幾瓣,喪氣地撇了撇嘴:“真冷漠。”
她悶悶轉頭,擺擺手往回走。
男人修長的手指倏忽揪住她的帽子,不由分說來拖她,她被衣領卡住脖子,蹬著小短腿向後猛退幾步,這才得以喘息,惡狠狠回頭:“你幹嘛?”
“來都來了,請你吃飯。”周時憶鬆開她,雙手插進衣兜裏。
陳陳冷哼,還要走。
身後某人懶懶出聲:“不是抑鬱症。”
陳陳回頭,“真的?”
周時憶點頭,“壓力太大,情緒不好,多關注多陪伴就好。”
“哦,不是抑鬱症就好,嚇死我了。”陳陳放下心來,眼皮眨了眨,小聲盤算:“我平時壓力也挺大的,也總是情緒不好,是不是也應該找醫生谘詢谘詢?周醫生,你能幫我引薦一下靠譜的專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