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白剛在台上配合主持人喊了幾嗓子，聲音微啞，略湊近連星幾分：“你不是說想吃火鍋？”
未及連星回答，他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放在耳邊。半晌，電話接通了，舞台上動感的舞曲聲有節奏地傳過來，他單手捂著聽筒，努力收音，“媽，你喜歡的天王已經表演完了，我讓小野過去接你們？”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微一蹙眉：“老人家熬夜對身體不好，你晚上都沒好好吃，快出來，我帶你和幹媽吃火鍋去……我爸的女神？我爸女神也表演完了啊，走吧走吧，我都餓了。”
連星聽不下去了，仰著頭晃他胳膊，輕壓著聲音勸他：“長輩們好不容易出來玩會，你別掃興。”
蘇木白耷下眼皮，看她真急了，隻得無奈一笑，改口說：“好好，看完再走，我等下帶星星過去找你們。”
蘇木白進服裝間換掉演出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拉著連星的手出了門，臨走前，兩人在門邊回頭，對紀了笑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玩的開心！”紀了衝他們擺擺手，看兩人拉著手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她鼓了鼓唇，唇邊笑容漸漸消失。
陳陳處理完後續工作，敲門進來，看她已經卸完了妝，順手幫她拎起羽絨服，“車來了，了了，走嗎？”
紀了悵然望向門外，感覺和外麵的世界像是隔著層鼓，那些熱鬧歡快的聲音被隔得很遠很遠，她被隔在喧囂之外。
她明白外麵的世界是多麼熱烈歡樂，卻聽不真切，難以感同身受。
陳陳還在等，紀了起身接過羽絨服自己拿著，攬了下陳陳的肩：“走吧，跨年呢，請你們吃火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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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進電梯，紀了手心裏的手機持續震動著，有電話進來，她低頭看了眼，輕抿著的唇角慢慢舒緩。
電話接起，她向裏麵挪了下腳步，背對著人群站在角落裏，周時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叫她，“念念。”
“嗯。”
“新年快樂。”
紀了仿佛看到他慣常疏離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想象到他說話時的動作和語氣。
她腳尖在地上無意識蹭著，說：“新年快樂。”
周時昔在歎氣，“抱歉，這種話本不該通過電話對你說，但是現在，隻能暫且這樣了。等明年，明年的跨年我一定陪你。”
“工作嘛，沒關係的。”紀了一副沒所謂的語氣，眼眶卻莫名熱了下，眼前是蘇木白和連星攜手說笑的背影，是蘇木白在電話裏蹙著眉和媽媽協商的模樣，有恃無恐的。
他們身上有著因幸福和圓滿而生出的無限底氣。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想見到周時昔。
想見到他。
想念他。
電梯到達負二層，一行人從電梯出來向地庫走去，他們的車就停在電梯口拐角的車位上，所有人都在等紀了上車。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上車了。”紀了吸了吸鼻子，準備掛斷。
“嗯，”周時昔應了聲，突然笑了聲，“想不想我？”
蘇木白剛在台上配合主持人喊了幾嗓子，聲音微啞，略湊近連星幾分：“你不是說想吃火鍋？”
未及連星回答，他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放在耳邊。半晌，電話接通了，舞台上動感的舞曲聲有節奏地傳過來，他單手捂著聽筒，努力收音，“媽，你喜歡的天王已經表演完了，我讓小野過去接你們？”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微一蹙眉：“老人家熬夜對身體不好，你晚上都沒好好吃，快出來，我帶你和幹媽吃火鍋去……我爸的女神？我爸女神也表演完了啊，走吧走吧，我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