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紀了略微緊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抱抱還好嗎?她是不是被我嚇壞了?”
他回過神來,眼睛看著她,沉吟著,意有所指:“抱抱還以為你這個做媽媽的不要它了。”
紀了難過地攪著手指,“我怎麼會?我隻是當時情緒不好,一時激動才……”想到抱抱也許被她前天反常的暴戾行為嚇壞了,她又後悔又自責,“我怎麼會舍得不要它啊……”
“嗯,”周時昔輕聲附和,“哪有做媽媽的會忍心拋棄自己的孩子……”
紀了怔住,抬眸望著他,一時間有些失語。
周時昔眉目舒展,眼底溫柔將她緊緊包裹,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念念,有個人想見你,現在正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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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了幾乎是機械地被周時昔牽起來向外走。
等走到門邊,她終於回過神來,拽住他的胳膊定住了:“是不是溫夜橋?我不見!”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執著的問題也得到答案,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希望再見到溫夜橋這個人,也不願再想起兩個人的過去。
每想到一次,就會想到自己無意中犯下的過錯,釀成的苦果,那些殘忍的因果像一把利刃,一遍遍淩遲著她的心。
“不是他,”周時昔溫聲安撫她,“如果現在等在門外的人是他,應該早就被我狠狠揍了。”
紀了抿唇笑起來,印象中還從沒見過周時昔打人的樣子。
“走吧,你會開心的。”
紀了放下心來,相信周時昔不會讓她見不想見到的人,更不會讓她為難。她對他有發自直覺的信任。
她被周時昔牽著,穿過長長的走廊,下了樓,上了車,來到藍庭。
周時昔引她走到包廂門外,手掌觸到木質包廂推拉門的一刻,他再次捏了捏她的掌心 ,保證說:“你會開心的,是個驚喜。”
門來開,坐在裏麵的人站起身來,回身望著她笑。
紀了站在門外,瞳孔驟然放大,笑意浮上唇角,轉眼又紅了眼尾。
從前她鬼迷心竅隔絕自己,曾以各種理由回避與他的會麵,隻因怕自己太過依賴他,怕無法麵對終有一天也會失去他的事實。
從她進入娛樂圈開始,雖然偶有通話,兩人卻再沒見過了,算起來,已經近三年。
而今紀了望著他熟悉的眉眼,以及那和母親如出一轍的笑容,終於體會到梁音舅舅那句底氣不足的打斷骨頭連著筋。
原來她從骨子裏,是那麼思念他,思念著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親人。
她吸了吸鼻子,笑著撲進那人懷裏,叫了聲:“舅舅。”
音色柔軟,一如往昔。
“念念,好久不見啦。”沈頌親昵地拍著她的肩頭,將她從懷裏拉起,笑著端詳著,“我們家小紀念好像又長個了。”
“舅舅,你怎麼來了?”紀了平複了情緒,回身去看周時昔,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拉上門,出去了。
沈頌拉著她在桌前坐定,視線向門邊看了一眼,笑著揶揄道:“自然是被我外甥女婿邀請回來的。”
直到紀了略微緊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抱抱還好嗎?她是不是被我嚇壞了?”
他回過神來,眼睛看著她,沉吟著,意有所指:“抱抱還以為你這個做媽媽的不要它了。”
紀了難過地攪著手指,“我怎麼會?我隻是當時情緒不好,一時激動才……”想到抱抱也許被她前天反常的暴戾行為嚇壞了,她又後悔又自責,“我怎麼會舍得不要它啊……”
“嗯,”周時昔輕聲附和,“哪有做媽媽的會忍心拋棄自己的孩子……”
紀了怔住,抬眸望著他,一時間有些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