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多年前,麥克米萊,這個從越南戰場上退伍回來的軍人,無時無刻不受到戰爭夢魘般的殘酷情景的折磨。他在戰爭中負過傷,背上和頭部還有彈片留下的痕跡。他整天渾渾噩噩,借酒澆愁,始終沒有找到他認為滿意的工作。一天,他讀到一份當地的報紙,偶然發現一篇報道說,曾經活躍在佛羅裏達州大沼澤地裏的黑豹滅跡了!麥克米菜來到了圖書館,查閱《國家地理叢書》中有關野生動物資源的資料,想了解一下佛羅裏達州黑豹的詳細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看到環境學家權威人士說,根據多年的調查,這種貓科動物已經從地球上消失了。
為了否定權威們的斷言,也許是一開始出於一種感情上的衝動,麥克米萊把行李塞進了一隻發黃的舊旅行包裏,經過3天的驅車行程,到達了大沼澤地。他認為這種珍貴的動物,不該也不會絕跡,隻是人們沒有發現它們罷了。
麥克米萊沒有攜帶任何現代化的捕獸工具,隻有隨身的簡單生活必須品和防止野獸襲擊的自衛武器,身上披著豹皮花紋的衣服,學著豹子的叫聲,就隻身潛入了那無邊無際的沼澤叢林。那裏毒蛇猛獸隨時出沒,1個月過去了,2個月過去了,他都沒有發現黑豹的蹤影。然而他仍然沒有灰心氣餒,他沒有回家後退,依然繼續前進。6個月過去了,一天,他剛醒來,鑽出簡陋的帳篷,突然,他發現一隻褐黑色的雄豹,在金色的陽光下,大搖大擺地穿過一片草地。他高興得心都快要從胸口裏跳出來。他躡手躡腳地靠近它,那隻褐黑色的雄豹,閃爍著兩眼凶光,凝視了半天麥克米萊後,回過頭走了。麥克米萊平時最喜歡看莎士比亞的書,於是他給這隻雄豹取了一個“莎士比亞”的名字。他希望能再次與它邂逅相遇。
“從此以後,我完全過著原始人一般的生活。”麥克米萊後來回憶說,“但我在孤獨中感到莫大的快樂,因為我在幹一件極有意義的事。我拒絕了野生動物保護基金會給我提供的空氣船,沼澤汽車,直升飛機,自動步槍,甚至是無線電通訊器材。我需要的隻有我自己,這樣才能更好地接近那些瀕於滅絕的動物。”
麥克米萊幾乎成了一個不被人們所理解的、近於荒唐的動物學家。為了繼續尋找那隻邂逅相遇的“莎士比亞”,他形單影隻地出沒於充滿危險、恐怖的沼澤叢林中,光著腳板踩著爛泥草地,冒著悶熱的酷暑高溫,每天平均要爬行24千米的路程,隨時可能遇上凶惡的動物一一棕熊、眼鏡蛇、鱷魚……而他的防身武器隻有一把大砍刀。
6個春秋的艱難歲月過去了,麥克米萊在渺無人跡的原始大沼澤地裏,曆盡了無數的險境,飽經了饑餓、日曬、風吹和雨打,幾乎變成了一隻“人豹”。他諳熟黑豹的腳印、糞便和生活的習性,還能惟妙惟肖地模仿發情期黑豹的叫聲。為了更好地吸引黑豹,接近黑豹,現在他不僅身穿豹皮般花紋的衣服,而且在衣服上灑滿豹尿、豹屎,好混淆“人味”與“豹味”。麥克米萊說:“我簡直認為自己就是一隻黑豹了。”
有一天,麥克米萊又與闊別已久的“莎士比亞”重逢了。這隻黑豹紋絲不動地站著,好奇凝視眼前這個奇怪的同類。麥克米萊高興得張開雙臂,想親摟一下這位難尋難覓的“天外來客”,可是“莎士比亞”卻倏地閃過身子,轉瞬之間就消失在叢林之中了。從此,麥克米萊再沒有見到過“莎士比亞”。
在這尋找黑豹的6年時間裏,麥克米萊總共跟蹤過25隻黑豹,並一一給它們取了名字。他和其中幾隻黑豹和平共處,常來常往。最近,麥克米萊還帶了一隻經他悉心馴服、名叫坦克爾的黑豹,前往佛羅裏達州府訪問,麥克米萊說:“我發誓要努力說服佛羅裏達州的官員,把黑豹圖案定為該州的州徽。”
點評
黑豹是對貓科家族一些特定成員的一個寬泛的定義,不是一個生物學上科學的分類概念。指的是某些豹和美洲豹的黑色變異個體。性情孤獨,夜間活動,能爬樹、遊泳。視覺、聽覺、嗅覺極為靈敏,捕食各種中小型動物。
本故事講述一位退伍軍人,因偶然的一個線索,將尋找佛羅裏達州大沼澤裏的黑豹作為自己的事業,不顧沼澤叢林的危險,曆盡艱辛,終於找到了這一物種的故事。為動物學的研究增添新的內容。在他尋找黑豹的6年裏,過起了原始人的生活,幾乎變成一隻人豹,但他卻說:“我在孤獨中感到莫大的快樂,因為我在幹一件有意義的事。”其實不隻是這種黑豹,其他豹類在地球上也已瀕臨滅絕。